這些年沒動,一方面是靈根沒長好,另一方面也是顧忌還在碧霄宗的我會突然回來吧?直到聽說我被碧霄宗逐出門派,才覺得動手的機會來了?”
難怪呢,連碧霄宗那幾個筑基期練氣期的家伙搗亂,這位供奉都穩坐釣魚臺,一直不出面。
原來不是太有原則,而是根本不敢動。
畢竟他這個元嬰期就是個漏氣的氣球,一戳就爆了。
嚴秋警惕地看向紀菱:
“你有讀心術?!”
紀菱瞇眼笑,照舊不告訴他答案。
沒辦法,看得多了,那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,隨你緊張去咯!
嚴秋心里七上八下,也不確定紀菱這“讀心術”到底要什么條件才會生效,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才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,不再說話了。
本以為紀菱會著急,誰知她一反之前要走的想法,坐在這里不走了。
嚴秋問:
“你……你就不怕……”
“哦,怕你對紀薔動手嗎?”紀菱笑起來,“不怕啊,我也不瞞你說,紀府那邊已經布下了法陣,別說是你派出去的那幾個傀儡了,就算是你本人去,也動不了紀薔一根毫毛呢!”
“什……什么?!”若是前幾次,嚴秋面上的緊張還有幾分作戲的成分在。
這一次,他卻是真的急了!
紀菱依舊坐在凳子上:
“不會吧不會吧,不會真的有人以為可以拖住我在這兒聽故事,另一邊讓人暗地里去紀家偷家吧?不好意思,你的計劃,好像又被我破壞了。”
送出去的陣盤正式落下,紀菱這邊是有感應的。
紀峰這位被紀薔爹娘選中的當家人的確靠譜,不僅堅持原則,做事效率還很高。
紀菱才剛在紀府外跟那兩個侍衛碰上面,那邊陣盤就已經入土,被滴入了紀峰的血。
要不她怎么能這么放心地就跟人離開呢?
“噗!”
嚴秋算來算去,怎么也沒想到,全都白搭。
怒急攻心,一口血就這么噴了出來。
紀菱帶著凳子往旁邊一飄,躲開那口血,見嚴秋一副已經快上不來氣的樣子了,慢慢伸出手去,在他驚慌的眼神中,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“不,不,放過我,求求你!放過我!”嚴秋這時候也不說什么老道不老道了,想要掙扎,身體卻因為紀菱下的毒軟綿綿的完全動彈不得,只有眼睛悚然瞪大,流露出對生的渴望,“紀菱!我也是逼不得已啊!你放過我,我以后再也不對紀家動手了!紀家人都是好人,你不能隨便殺人的!”
紀菱手上慢慢用力,笑著說道:
“隨便?我當然不是隨便殺人。抱歉,我可沒興趣當圣母,祝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做個好人吧!”
“咔嚓!”話音一落,嚴秋的脖子已經被她捏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