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,是思思阿姨來視頻電話了。”
下一秒,傅庭深松開了我。
我看著他走過去接了電話,剛剛冰寒的臉也換上了笑容。
我忽然覺得沒意思透了,一言不發回了客臥,關門上鎖。
屋子很冷,明明六月的天,我卻覺得好像躺在了棺材里,被埋在了陰涼的地下。
我閉上眼,哄自己入睡。
莫名夢見了16歲的自己。
我抱著被摔死的小狗,哭得無助絕望。
因為傅庭深對毛發過敏,所以傅少夫人不能養狗。
又夢見了19歲,被我爸送去女德班的自己。
我年級第一,明明保送了京大,卻被關在鐵籠般的女德學校,學相夫教子。
她們都在哭著對我說——
林雨玥,往前走,別回頭。
我不會再回頭。
從給傅庭深遞上離婚協議那一刻起,我就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。
如果往后余生,還像只囚鳥一樣活著,那我寧可死。
這晚的夢很亂,但第二天我的生物鐘還是在早上五點叫醒了我。
以前這個時候,我得起床給傅庭深父子準備早餐,熱上一杯牛奶。
我揉了揉眉心,想到傅母的威脅,還是起床下了樓。
可下樓之后才知道,傅佑安跟著傅庭深早早出門了。
說是和柳思思約了看日出。
我覺得挺可笑的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傅佑安根本不需要我這個媽媽。
傅母卻偏偏要我回老宅。
在傅家人這里,我就從來沒被當作少夫人。
可偏偏無論需不需要,我都得出現在‘傅少夫人’應該待的地方,哪怕是做個花瓶。
熬完這個周末,閨蜜立馬約我去體校看男大,說要陪我疏散郁氣。
十八歲的男大很會哄人,甜甜叫著姐姐,情緒價值給的足足的。
在體校玩了幾天,我的心情的確好了很多。
閨蜜都舍不得離開學校。
“怎么樣,帶你見識了一下弟弟的好,是不是覺得傅庭深那個老男人沒什么好愛的了?”
我笑笑:“嗯,不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