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生生打斷發言的閨蜜氣惱地拿過我的手機:“不是,你打錯了!”
電話掛斷。
“這個傅庭深他有病吧?你們已經離婚了,撫養權你也不要了,現在你才回國幾天啊,真是沒事找事。”
話音未落,電話鈴聲再度響起。
我再次接通,對面的老師語氣焦急不耐。
“傅佑安媽媽,還是請您盡快過來一趟吧,大人的事不要影響孩子身心發育,更何況傅佑安把同學的頭打破了,對方家長急著讓你來帶孩子去醫院呢。”
沒辦法,我和閨蜜只能趕去學校。
老師辦公室里,幾個小孩都灰頭土臉的。
但其他小孩都有家長陪著,只有傅佑安身后空無一人。
受傷同學的家長抱著自己的小孩,指著傅佑安劈頭蓋臉指責。
“小小年紀你下手怎么這么黑啊?你媽媽沒教過你不能隨便動手打人嗎?”
這個家長話沒說完,旁邊的幾個小孩就嬉皮笑臉地笑成一團。
“傅佑安沒有媽媽!”
“傅佑安的媽媽不要他啦!”
“傅佑安是個沒媽的小孩兒!”
傅佑安登時就氣紅了眼,像頭小狼崽子一樣沖上去就又要廝打。
看得出來,傅家應該給他安排過系統的格斗課程。
可對方畢竟有家長護著,他沒撈到好處。
摔倒在地上的瞬間,他看到門口的我,眼眶唰地紅了。
我能看到他的眼淚在打轉,可他卻死死咬住下唇,執拗地偏頭爬了起來。
我沒理會傅佑安的別扭。
走進去,視線掃過眾人,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。
“我是傅佑安生物學上的母親,和他父親已經離婚了,且沒有撫養權,系統的賠償你們可以和他父親傅庭深談。”
話落,傅佑安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。
余光中,我看到他迅速低頭抹了把眼睛,動作快得像是怕被我發現。
這孩子,小時候不是常催著我和他爸離婚嗎?
現在又是哪兒來的眼淚?
提到傅庭深,幾個家長相互對視一眼,氣焰消了不少。
傅庭深的名字常年占據著財經板塊的頭版頭條,真正不認識他的人恐怕沒幾個。
這種小問題,哪怕不用他親自出面也很好解決,可他偏偏要把事情拋給我,以為這樣就能喚醒我的母愛嗎?
他是不是忘了,愛是需要相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