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來是在一間白色屋子里。
我跟江敘被關在屋子中央的透明玻璃房中。
周圍是嘀嘀作響的儀器和各種各樣的蛇類標本。
桌子坐著位和公交廣告牌上一模一樣的男人。
是江敘的親生父親,林致遠。
他拿著個板板,怔魔似的邊寫邊念叨。
「野生蛇類繁衍,當母體是一只兔子時……」
江敘蜷縮在角落,臉上泛著異樣的潮紅。
「江小虛!醒醒!」我輕輕拍他。
這個名字是我撿到江敘時起的。
小時候他經常生病,總是焉吧吧的。
我叫江小免,就干脆給他起名叫江小虛。
長大些后他總說自己身體好多了,就改成江敘。
現在看來明明還是江小虛。
江敘悠悠轉醒,變成豎瞳的眼眸像是蒙了層霧。
江敘一動,坐在桌前的男人瞬間察覺。
林致遠拿著板板,蹲在玻璃外觀察他。
「野生蛇類自制力強,一泵的劑量還不夠嗎?」
說著,他按了一旁的儀器。
玻璃房上空瞬間涌現出粉色的氣霧。
「兩泵夠嗎?」
我對氣霧沒有反應,但江敘整條蛇都在騰騰往外冒熱氣。
我往前擋住林致遠觀察的視線。
「你瘋了!他都快死了你還往里加!」
這根本不是把江敘當兒子,而是當成試驗品啊。
林致遠將食指抵在唇前,勾起一個病態的笑。
「別急。」
「等你懷上身孕,我就放他出來。」
這個瘋子!
玻璃看著不厚。
我鉚足力氣,想要試試能不能一拳砸碎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