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有。”提起這個,許長安也憂心,“京市那邊已經(jīng)知道了,電話不斷,給局里施加壓力,說不定過兩天,人都要過來了。”
“這么快就知道了?”姜瑤有些詫異,“我還以為,蔣世杰會瞞著呢。”
“他倒是想瞞著,但局里有認(rèn)識薛家的人,把消息透露出去了。”許長安面色沉重,“現(xiàn)在只希望人沒有遇害。”
說到這,他心里也納悶,“這些人到底藏在什么地方?怎么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呢?”
姜瑤也在想這個問題。
這年代,沒有手機(jī),沒有監(jiān)控,沒有dna檢測,交通也不便,抓犯人純靠硬手段,是挺麻煩的。
她想了想,“能做到這么悄無聲息,不引起周邊人的注意,要么是躲在沒人知道的地方,要么是本來就在人群里,有正當(dāng)?shù)纳矸荩只蛘呤且呀?jīng)通過其他途徑跑路了,不管是哪一種,都很難找出來,還是先排查有作案動機(jī)的人吧。”
她覺得,事情不會就這么結(jié)束,薛綺玉手握重生的秘密,也是個潛在的炸彈。
本來,姜瑤以為,要是薛家人真的過來興師問罪,蔣世杰會被罵得狗血淋頭,她也免不得要應(yīng)付他們,但讓她沒想到的是,第二天,她居然聽說,薛綺玉的父母在火車上遭遇刺殺,當(dāng)場身亡!
當(dāng)時,火車剛進(jìn)蘇城邊界,對方有備而來,殺了人后直接自殺。
姜瑤震驚之余,也想明白了一些事,“賀洵,我之前一直不明白那個人為什么要抓走薛綺玉,現(xiàn)在看來,他的目的是引薛定軍夫妻來蘇城,再殺了他們,和大周灣村有關(guān),又和薛家有關(guān),還因為這兩方勢力遭受了不公待遇的人,就是屠村的兇手。”
她和賀洵對視一眼,異口同聲道,“下放的人。”
“他做得這么明顯,是不想隱藏自己的身份了?”姜瑤覺得這個人真的是瘋了,“還是說,他想通過這兩起慘案,引起社會的注意?如果是這樣,他極有可能還會做出更慘烈的事,得從薛家入手,調(diào)查他的真正來歷。”
“嗯。”
姜瑤抱著賀洵的腰,沒骨頭似的貼在他身前,“在家屬院過慣了安定的生活,都不知道,原來外面這么亂。”
“怕了?”賀洵輕輕攬著她,不讓她往下滑。
“那倒沒有。”姜瑤笑嘻嘻的,“相反,還挺刺激的。”
要不是突然來到這個世界,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經(jīng)歷這么驚心動魄的事情。
“不怕就好。”賀洵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“這種混亂不會持續(xù)太久的,國家應(yīng)該很快就會出面鎮(zhèn)壓。”
姜瑤點了點頭,詫異于賀洵敏銳的政治敏感度。
不知道他是提前知道了消息,還是猜測的,歷史上,國家確實會在八月底頒布嚴(yán)|打的政策,出動軍隊,以雷霆手段鏟除一切危害社會的惡勢力。
這里是平行世界,應(yīng)該和她知道的歷史差不多。
從現(xiàn)在的局勢看來,蘇城的案件極有可能也是促使政策出臺的導(dǎo)火索。
短短兩三天時間,蘇城發(fā)生了兩起性質(zhì)惡劣的慘案,轟動全國。
報紙滿天飛,社會上人心動蕩,基本都在罵兇手慘無人道,沒有人性,再加上城南還發(fā)了水災(zāi),淹沒了不少稻田,民眾更加不安。
蘇城進(jìn)入全城戒備狀態(tài),還有武裝部隊駐守,日夜巡邏,安撫惶恐的民眾。
沒有了安全隱患,姜瑤看了看放晴了的天,和顧苗一起,出門買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