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迷糊糊中,我聽到陸時嶼壓低嗓音接了個電話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不會碰她。”
“信不過我?信不過就算了。”
“發什么誓?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迷信。”
掛斷電話后,陸時嶼附在我耳邊,輕聲問道:“悠悠,你為什么偏偏只喜歡他呢?”
其實我想告訴他,以后不會再喜歡了。
可我太累了,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4
開葷后,陸時嶼像是嘗到了甜頭的餓狼,每天食髓知味,不知饜足。
整整兩個月,他不務正業,一門心思撲在我身上。
而孟廷川,聽說陪著白月光去了國外度假,已經兩個月沒再見過。
這天,我身體不適,陸時嶼帶我去醫院。
意外地,卻在醫院門口撞見了剛回國的孟廷川和沈若若。
“好巧啊,”沈若若率先打招呼,茶里茶氣道,“我最近胃口不好,老想吐,不知道是不是在國外玩得太過火,懷孕了。你們呢,來醫院干什么?”
陸時嶼睨了她一眼,語氣冷淡:“悠悠身體不舒服,帶她來檢查一下。”
孟廷川怕露餡,始終一言不發,眼睛卻死死盯著我布滿紅痕的脖子,臉色冷得嚇人。
我裝作什么都看不見,淡定地從他們二人面前走了過去。
插肩而過的那一刻,沈若若忽然“啊”的一聲,顫顫巍巍地摔進了一旁的水池里。
孟廷川臉色驟變,立馬跳下水池將她撈起。
沈若若渾身濕透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:“廷川,是你老婆把我撞下去的!我明明沒有得罪她,她為什么三番兩次挑釁我?”
孟廷川冷沉著一張臉,厲聲呵斥我:“池悠然,向若若道歉!”
我只覺得可笑。
他總是這樣,不問緣由就直接定了我的罪。
“可我沒做過的事,為什么要道歉?”
孟廷川眸色陰鷙,聲音冷得仿佛淬了冰:“不是你做的是誰?若若剛剛是從你身邊走過去的,難道她會自己跳下去?你眼睛瞎了,心也黑了嗎!”
這么多年,不管我如何掏心掏肺的對他,他的心里永遠只將沈若若擺在第一位。
我冷嗤一聲:“絕不道歉。”
“由不得你!”
孟廷川一腳狠狠踹在我的膝蓋上,迫使我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。
他摁著我的頭,逼迫我給沈若若磕頭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