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呼吸一口氣,走進去。
玻璃門又自動關上,她回頭看一眼,竟是能透視外面的全景。
茶室光線很足,寬敞明亮,復古的中式裝潢,典雅奢華。
居中,擺著寬長的木茶桌,一位年輕男子坐在圈椅上,低頭垂眸,端著青花瓷杯正品著茶,熏香裊裊,頗有詩情畫意。
許昭意輕微近視,相隔幾米,看不清對方的容貌,緩步走上前。
“你好,請問……”許昭意禮貌打招呼。
男人放下杯子,抬起頭。
四目對視上的一瞬,許昭意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男人穿著白色襯衫,領口微露,袖子疊了兩圈卷起,露出精壯有力的麥色手臂,慵懶隨性,英氣逼人。
他出挑的五官格外俊逸,優雅冷沉且……熟悉。
那雙魅惑的鳳眼直勾勾地凝望著她。
男人一言不發,僅僅只是凝望,那凌厲逼人的強大氣場,如潮水般涌來,令人窒息。
怎么會是他?
許昭意呼吸一窒,心房漏著節拍,心慌意亂地轉身往外走。
她在玻璃門左右扒拉,卻找不到開門按鍵。
身后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靠近。
倏地,男人的大手將她的身子轉過來,猝不及防地扣住她雙手手腕,緊緊抵在頭頂上。
她背靠玻璃門無法動彈,手腕傳來一陣疼痛。
男人剛烈的荷爾蒙混雜著淡淡松香氣息,鋪天蓋地襲來,頎長健碩的體格如泰山壓頂,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許昭意對視上男人危險的深眸,有些不安,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敢不辭而別。”男人嗓音低沉磁性,夾雜冰冷的氣息,“你讓我足足找了一年?!?/p>
許昭意呼吸紊亂,“對不起,但我有給你留字條?!?/p>
她精致的臉蛋膚如凝脂,清眸流盼,美得那樣清純絕色。
蘇之赫喉結上下滾動,壓低頭靠到她耳畔,“我應該叫你小兔呢?還是許、昭、意?”
男人溫燙的氣息噴在許昭意耳邊,她縮了縮頭。
時隔一年,再次從這個男人嘴里聽到“小兔”這個名字,還是忍不住臉蛋發熱,有種莫名的羞恥感。
她很排斥那些過往,覺得自己挺臟的,不想再回憶。
審時度勢后,許昭意覺得不宜硬剛,語氣放得柔軟,“求你放開我,好嗎?”
蘇之赫嗓音沙啞清冷,是無法掩蓋的占有欲,“還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