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程?”張文斌一聽這話更來氣了。
他猛地站起身來,在診室里來回踱步,不滿地大聲宣泄道:“為了這個過程,不光給患者做了兩次eb-tbna,現在還要再做ct引導下穿刺活檢?這是要對答案了么!!?”
所謂對答案,大概意思就是通過穿刺明確到底有沒有病,跟eb-tbna的結果進行校對。
如果穿刺結果有東西,自然好,診斷明確。
如果沒發現什么,也算是和e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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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na保持一致了。
當然,如果其間出現了什么風險,那也有人背鍋,不至于像上次那個主動脈弓破裂的患者一樣,被院里批評。
潘國安的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過了片刻,他輕輕放下病歷,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桌面,緩緩說道:“張主任,病歷和檢查資料我都看完了,這件事做的確實有些急躁了點,那你今天來,是想我……?”
“這個病人不能穿刺!”張文斌果斷接過話茬,斬釘截鐵表明態度。
末了,他又補充了句:“起碼現在不能!”
都是搞外科的,雖說胸和腦子井水不犯河水,但他也不是門外漢,這些行內的門道,他看得可不比孫新民淺。
潘國安就更不用說了。
“那你希望我做什么?”潘國安再次開門見山問道。
“潘主任,外科是您一手打拼出來的心血,胸外科也是您的家,您可以放手,但不能任由這個家亂套吧?”張文斌坐回潘國安面前,直著身子,語氣嚴肅地說:
“以您在咱們醫院的威望,只要您說幾句話,那黎強也不至于這么過分。”
“據我所知,胸外科現在的病人,平均住院費用比您在的時候多了至少三成!這些錢怎么多的,不用我多說吧?”
“更不用說上次那個主動脈弓破裂的病人,院周會反復通報,聽說也是您托關系才把事情擺平,難道您還想讓悲劇再次重演么?”
“好了,不用說了。”潘國安深吸了口氣,目光透露出一抹精光,但很快,又轉為了疲態……
個中苦楚,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今時不同往日了……
他擺了擺手,說道:“張主任,你說得在理,這樣吧,我隨你去住院部走一趟,看看你的那個老病號,也算是表示關心了。”
“好!”張文斌面色一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