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任,您是說……想讓我給曾向榮穿刺?”沈默有些不確定,索性說開了。
“嘿,我敢放手,你敢穿嗎?”孫新民挑了挑眉,一臉打趣。
“不敢……”沈默撓了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那不就是了!”
孫新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,又用有些干瘦的指尖在窗臺敲打,順勢說道:“腫瘤科醫生自然是要學會穿刺的,這是診斷腫瘤的一大利器。”
“像云陽市一,人家的腫瘤科已經和影像科合作,開展穿刺技術三四年了。他們做的好不好暫且不說,但咱們醫院的腫瘤科想要發展,自然也是不能落后的。”
“當然了,你還年輕,還在起步階段,所以還有時間,好好學學。”
“主任,您是指?”沈默是在有些摸不透孫新民的啞謎,說了半天,云里霧里,沒聽出到底想指示什么。
“你這臭小子,看病挺機靈,一說正事就糊涂!”孫新民有些不高興了,哼哼一聲,又道:“我聽說你不是跟神外的張主任關系挺好嗎?讓他帶帶你做這個穿刺,不就得了?”
“這臺子我都已經給你搭好了,就看你的表現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沈默忽然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孫新民。
啥玩意兒?
讓自己去請張文斌帶他穿丸丸?
額,他想到張文斌一臉肅穆地捧著曾向榮的囊囊,認真穿刺的模樣,就有些……繃不住。
“而且啊……”
孫新民語氣幽幽地又說:“等你練出了技術來,以后穿個百八十例的,對比下穿刺病理和手術病理的差異,應該也能發一篇文章吧,這不比你那個什么腦膠質瘤要強的多?”
“……”
沈默又無語了,心說好家伙,原來是在這里等著自己呢?
還是要發文章啊!
…
…
告別了孫新民,沈默去了義診。
心情有些悲壯。
連帶著他給街坊鄰居們測血壓的時候,都不免拿著聽診器心里比劃比劃,想象著假如自己拿的是穿刺針,該怎么給曾向榮穿刺。
他知道,張文斌肯定是不可能帶他穿丸丸的。
畢竟這種事要是傳出去,堂堂神經外科大主任幫腫瘤科穿個囊袋,那以后還用混?
提都不能提。
所以只能從張文斌手底下的人找找思路,或是去泌尿外科找個友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