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沈默精巧地為曾向榮被穿刺的創面貼了個小巧的紗布,算是給這“脆弱的小家伙”一點安慰。
也是對它“獻身醫學”的感激。
…
…
下午2點18分,沈默推著曾向榮重新回到腫瘤科。
只不過與去時的歡脫相比,此時的曾向榮雙眼無神,顯然還沒從手術的打擊中緩過神來。
雖然說整個操作,對他來說,其實只有打局麻針時有些許疼痛,但他的心靈卻還是遭受到了巨大的創傷。
心里那叫一個苦?。?/p>
也對,換誰不苦?
而且在回來的路上,旦旦上那裹著憂傷的紗布,還在不停地提醒著他剛才經歷了什么,以及之后,可能還要面臨什么……
更苦了。
“沈醫生,這紗布能撕了么?”到病房,曾向榮艱難地挪到病床上后,就像個無助的孩子,一把拽住沈默的衣角,扭了扭胯,不自然地問道。
“怎么,不舒服啦?”
“唉……”曾向榮深深嘆了口氣,欲言又止。
“還是明天再撕吧,主要是得保持傷口清潔干燥,避免感染,等明天出院前就可以給你拆了?!鄙蚰瑹o奈笑笑,溫和說道。
“出院?”曾向榮先是一臉茫然,又緊接著閃過一絲驚喜,“你是說……我沒事了?明天就能回家?”
那可真是太好了。
“當然不是沒事……”
沈默同情地看了他一眼,認真解釋道:“之前跟你說過的,穿刺的石蠟病理結果得三個工作日左右才能出來。你可以先出院,等結果出來后,再回來門診復診。”
“哦,好吧……”
曾向榮又嘆了口氣,心思百轉,隨即再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沈醫生,你說我這病,到底像是個啥啊?”
“你的hcg輕度升高,再加上現在這些病史,我覺得……可能是精原細胞瘤吧?”沈默望向病房窗外湛藍的天空,語氣悠悠地說。
“???精原細胞瘤?”曾向榮咽了咽口水,不明覺厲,心里還抱著一絲僥幸。
“嗯,你就別想那么多了,現在醫學發達了,就算真是這病,預后也還算不錯,說不定能保住一顆。”
“保住一顆!?”
“嗯,不是一對?!?/p>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