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代不了小團子受苦,只能把她抱在懷里,一遍又一遍幫她物理降溫。
天亮時,總算退了燒。
張姐抱過小團子,推著她躺上床,“照藍光我去看著就好,你還是好好休息吧。照顧孩子的日子還長著呢,別累傷了身體。”
時妃虛弱地點點頭。
坐了大半晚,腰痛得要斷掉,沒有完全愈合的刀口也一陣一陣地刺痛。
下午時分,張姐總算帶來了好消息。
小團子的黃疸開始退了。
時妃繃緊的神經這才松開,張姐忙給她叫了些吃的。
看她低頭一口一口吃著東西,因為太過虛弱,哪怕撐著桌子還往前栽,不由深嘆一聲。
出聲道:“剛出生的孩子啊千萬不能出問題,出一點問題全家都揪心。”
“藍光室那邊有一小孩也是昨晚查出的病理性黃疸,夫妻倆帶著大兒子急匆匆把小家伙送過來,一家三口都要守著小的,誰也不肯離開。”
“那哥哥才五六歲,聽說守了一整晚,到現在還不肯走呢。”
時妃握勺的手微微一頓,張姐忙住了口,臉上浮起歉意。
一時嘴快,忘了時妃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。
時妃笑笑,表示無關緊要。
進嘴的濃湯卻泛起了苦味。
她的小團子要是也能得到爸爸和哥哥的關愛,該有多好!
吃完飯,時妃有了些力氣。
不放心小團子,待張姐洗碗的功夫自己走向藍光治療室。
治療室門口站著顧殞和顧承澤。
時妃心臟一躍,一下忘了走路。
“爸爸,求您幫我跟南喬阿姨求求情吧,我不想回去,我想繼續守著妹妹。”顧承澤面對著顧殞,聲音可憐巴巴的。
謝南喬穿著白色雪紡紗配淺灰a字裙,步態窈窕走過來,“小澤,你已經守了一天一夜,再守下去會傷身體的。”
“你們也守了這么久。”
“我們是大人,你是小孩。”
在看到謝南喬的這一刻,時妃那顆跳躍的心咚一聲跌進無底深淵。
原來張姐說的一家“三口”是他們!
因為謝南喬要他回去,顧承澤難過得嘴唇抿得緊緊的,眼眶都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