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人認得賀江,全都在打聽時妃的身份。
謝丙寬從酒樓里出來,眼神諷刺又囂張地看著她,“還能是誰?當年搶我外甥女老公的那個羅?”
“手段臟得很!”
“還弄個孩子搞什么百日宴,以為顧總會賞臉。顧總煩得很,特意吩咐多拿點禮物,就當打發倆乞丐!”
無數目光投過來,看她,看她懷里的小團子。
滿眼的嫌惡和嘲諷。
賀江耳聾了般,一味指揮人把禮物往里送,一字都不解釋。
時妃緊緊抱著孩子,心臟像被人挖了一塊,血淋淋地疼。
她以為顧殞對小團子視而不見已經是極致,從沒想過,他還能親自污辱她!
“賀江,把禮物拿回去!”
時妃冷硬著聲音道。
賀江不耐煩地回身,“這是顧總的意思,您叫顧總給我打電話,我才能往回拿?!?/p>
是一定要羞辱她到底的意思!
屋里有舅舅、舅媽和外婆,時妃實在不忍心把事情鬧大,把他們引出來接受這些人的白眼和嘲諷。
只能一次又一次深深吸氣。
每吸一次,就有無數刀片刮過肺部,痛極了。
時妃調整了好久才慢慢回屋。
大家還等著她拍合照,見禮物送進來,只當顧殞后腳就到。
“沒關系,合照再等等拍也沒事?!睍r仲元安慰她。
時妃笑笑,心口苦得能滴出膽汁。
門外,葉莉氣呼呼走進來。
“承澤呢?”葉純問,朝她背后看。
“別提了!”葉莉揉著胸口,被氣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