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妃抬頭,看到謝南喬倨傲睥睨的眼神。
她揚揚手,示意推車的護士離開。
這才漫不經(jīng)心般開口,“何必呢?為了證明重要性用離婚去嚇唬一個孩子?”
“你連這點度量都沒有,叫承譯怎么喜歡你?”
時妃輕笑,“我不是用離婚嚇唬他,只是告訴他實情而已。”
“既然你有度量,以后顧承澤就歸你了。”
謝南喬明顯一愣。
不過馬上又不屑地道:“這種話說出來,你自己信嗎?”
“你要真打算離婚,又何必逼顧殞在樓下站一天給你認錯?”
“說實話,他對你已經(jīng)仁至義盡。知道你氣大家忙著救我忘掉你的事,還親自跑到山上去找你。”
“被你和你舅舅一起欺騙,在山里找了一天一夜。即使如此,都沒有計較。”
“你看你毫發(fā)無傷,他卻被你磨得住進了醫(yī)院。”
謝南喬就是謝南喬,顛倒黑白的本事一點不比當年差。
一句“知道你生氣”把眾人的拋棄變成她耍脾氣所以才遭遇危險。
一句“毫發(fā)無傷”,又在暗示她有意編造謊言叫顧殞內(nèi)疚。
“謝小姐。”
徐凌峰從后面走來。
他是來接時妃的。
一來就碰到謝南喬挑釁時妃。
雖然時妃不見得會吃虧,但徐凌峰還是要一吐為快。
“謝小姐人長得不錯,可惜眼睛瞎得很,心眼也歪得不成樣子。”
“時妃因為你在山上吃盡苦頭,竟也好意思指責?”
徐凌峰低頭看著她腳踝處那層淺淺的紗布,“要不把謝小姐這點小小傷拍到網(wǎng)上找人說道說道?看網(wǎng)上會如何評判顧殞為了白月光腿上的小小傷口把結發(fā)妻子拋在臺風里的?”
謝南喬條件反射地一縮腳踝,臉已變了顏色。
徐凌峰不客氣地嗤一聲笑,明晃晃諷刺她。
“至于顧殞,說實話,我家小妃真不屑他那點裝模作樣的道歉。”
“臟耳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