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發肯定這幾個人有問題。他握緊了步槍,拉起槍栓上膛一氣呵成,語氣也冷了幾分。
“我說過了,明天再說。三位要是再不走,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院外沉默了幾秒,似乎在權衡。
“哼,不識抬舉!”
最開始說話那人低聲咒罵了一句,聲音里透著惱怒。
“走!媽的,白跑一趟!”
腳步聲漸漸遠去,金虎的咆哮也慢慢平息下來,但依舊保持著警惕的姿勢。
陸青山沒有立刻放松,依舊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,直到確認那些人真的走遠了,才微微松了口氣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里屋房門,知道妻女肯定嚇壞了。
這一夜,陸青山幾乎沒怎么合眼,步槍就放在手邊。
的紙張。
“這是去京城的介紹信、出行證明,還有一些沿途可能用得上的通行方便函件,我都給你辦妥了。我跟局里打了招呼,你這次是去尋親,特殊情況特殊對待。”
陸青山接過那些沉甸甸的紙張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眼眶有些發熱:“陳哥,太謝謝你了!這……這真是幫了我大忙了!”
“自家兄弟,說這些就見外了。”
陳志國笑了笑,“你小子,一個人去京城,人生地不熟的,萬事小心。那邊不比咱們這山溝溝,人心復雜。”
三天后,陸青山踏上了前往京城的旅程。
臨行前一晚,林月娥默默地為他收拾著行李。
一件件漿洗干凈的換洗衣裳,一雙雙納得厚實暖和的布鞋,還有一些路上吃的干糧。
燈光下,她的側臉顯得格外溫柔,只是眼底深處藏著濃濃的不舍。
陸青山看著她忙碌的身影,心中百感交集。
他走過去,從身后輕輕抱住她:“月娥,家里就辛苦你了。”
林月娥身體微微一僵,隨即放松下來,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:“你在外面也要照顧好自己,別不舍得吃穿,錢不夠了就發電報回來。”
第二天清晨,陸青山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裳,林月娥親手給他縫制的,針腳細密。
他拿起那個鼓鼓囊囊的帆布包,入手感覺比預想的沉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