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味著什么?”
我盯著楊峰反問起來。
“刀是管制刀具。”
楊峰對著我說道:“如果這刀你不拿出來,今天我最多就是打你一頓,然后你跪在我面前低頭認個錯,今天的事我們就算了了,現在你拿刀出來,性質就變了,我一個電話,就能把你送局子里蹲著,你是想跟寧海他們的人一樣,一起進去吃牢飯嗎?”
我好笑的說道:“跪下來?我為什么要跪下來?楊峰,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種出身不好的人,天生就是脊梁骨彎的,沒有尊嚴?”
“我知道你爸是政法委書記,想要整我很容易。”
“但是楊峰,你給我記住!”
我極其憤怒的盯著楊峰說道:“我這輩子,除了我父母,我誰也不會跪,哪怕是死了都不行,你也可以找你爸的關系來整我,把我抓起來,但你最好不要讓我有機會出來,一旦讓我出來的話,我一定會找你算今天的賬。”
“你在威脅我?”
楊峰眼睛瞇了起來。
這個時候,我情緒極其激動。
在腎上腺極速分泌的情況下,我握刀的手骨結凸出,泛白,對著楊峰說道:“我不是威脅你,而是你不給我活路走,我也沒辦法,憑什么我要坐牢,而你卻在外面逍遙快活,這件事情公平嗎,最起碼有一點我們兩個是公平的,那就是我們都只有活一次的機會!”
楊文輝看著我握刀的手都青筋暴凸了,吞了口口水,拉了拉旁邊的楊峰,低聲說道:“哥,要不我們算了吧?也沒多大點事,他那天就讓我道個歉而已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楊峰聞言氣的不行,要不是他媽的你慫的不行,老子為你來出頭,至于到現在騎虎難下的地步嗎。
算了?
老子的臉不要了?
接著楊峰瞇起眼睛,盯著和他只有十幾米遠的我,試探的冷笑道:“是,我們是都只能活一次,但你有那個魄力嗎?你連我身邊的熊子這邊都突破不了。”
“你可以試試!”
我對著楊峰說了起來,心里也是很心虛,聲色厲茬著,很想把楊峰給嚇住,根本不愿意跟他一命換一命,如果真到那一步就無法挽回了。
可是如果嚇不住呢?
一時間,我腦海里雜念叢生,只能反復地握著周壽山留給我的折疊刀,仿佛只有折疊刀冰冷的觸感才能夠給我帶來些許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