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張桌子。
幾張凳子。
別的便沒有了。
而寧海靠著手銬,一臉憔悴的坐在椅子上,看起來非常困倦的樣子,而且僅僅幾天沒見,我發現寧海瘦了很多。
整張臉都凹陷了。
也有著濃濃的黑眼圈。
這個時候,寧海也發現有人進來了,原本他以為是又換班來審問他了,結果一抬頭,看到的居然是我,一瞬間,他還以為他兩天兩夜沒睡,看花眼了。
結果發現真的是我。
“你怎么進來的?”
寧海在看到我后,忍不住的看著我問了起來,進來的這兩天,他幾乎是一點覺都沒睡,白天,晚上,都有不同的人來審問他,試圖攻破他的心理防線。
“你們聊吧。”
李生同學準備的律師在進來后,便坐著玩手機了,把時間讓給了我和寧海。
我看到寧海很憔悴,不由得問了起來:“你怎么這么重的黑眼圈,你沒睡覺嗎?”
“這些都是小事。”
寧海根本不在意這個,雖然說兩天兩夜沒睡,對人的精神是一種煎熬,但更煎熬的是面對兩班審訊人員的輪番反復審問。
以及不時的拋出一些線索,跟他說,他下面的小弟已經把事情全部交代了,至于你要不要主動交代,爭取減刑,就看你自己了。
寧海以前因為一些小事進去過,這是二進宮,知道這些話是真真假假摻著說來詐他的。
但誰都不是鐵人。
在長時間沒有得到休息的情況下,寧海也熬不住,甚至有那么幾次,他都想著要不交代了,把所有事情都抗了算了。
什么罪名都認了。
要判刑就判刑。
這樣他也就不用一直在這里備受煎熬了。
但現在我的出現對寧海來說,算是絕望中出現的一抹亮光,他忍不住對我問道:“你還沒告訴我,你是怎么進來的呢,是君哥找關系讓你進來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