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我也不想活了……
她抓著任平生的胳膊,聲音哽咽,最后半句話沒有說出口。
即使哥哥死了,她也不想讓哥哥擔心。
“想什么呢,死什么死…哥沒事!”
任平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,一個腦瓜崩彈在了小屁孩的腦門上。
“哥,你真沒死啊!太好了,我好怕啊!”
小屁孩一邊抱住他,一邊偷偷往他身上抹大鼻涕,眼淚鼻涕橫流。
要不是失而復得,他都恨不得把這小子扔出去。
這倒霉孩子,確實沒有妹妹可愛懂事。
剛準備開口,漏風的“門”被暴力踹開,一個粗壯的人影闖入,把三人嚇了一跳。
“逆子!現在竟然敢去偷人鄰居的雞了!”
話剛說完,不等三人反應,手里拎著的板凳便朝著身邊的小屁孩招呼了過去。
來了!
任平生早有準備,連忙伸手想要阻攔。
可他高估了自己,本就虛弱的身子,哪能攔得住暴怒的男人,瞬間被砸倒在地。
即便如此,他依舊死死地護住哭著的小屁孩。
沒多久,在男人的暴力之下,板凳終于不堪重負,四分五裂。
男人把板凳腿砸了過去,氣沖沖地甩手。
“哼,也是你沒教好他們,這頓打也不虧!”
“爸,我們干什么了?”
妹妹任青禾不滿地撅著嘴,看向身前的男人,面露冷漠。
“干什么了?老張家的雞丟了,你敢說不是你們偷的?鵬鵬都看到小幺偷偷往他家去過兩次!”
任山河指著被護住的小屁孩,“小小年紀就敢偷雞,以后還不得偷人了?”
任平生被打得鼻青臉腫,全身腫痛。
鵬鵬,也就是后媽的兒子,那小子妥妥的男版白蓮花,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嘴里沒一句實話,也就這傻爹還信他呢。
看著這兇狠的傻爹,他狠狠地吐了口吐沫,這個仇,老子記著了,你是爹又怎么樣?
生而不養,這爹不要也罷!
“爹,路過看了兩眼就能證明是小幺偷的?那你路過還看過王寡婦呢?怎么,你也偷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