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鉆進盥洗室,找了半天沒找到,大概是被收起來了。
“在箱子里,都收進去了。”
方卿眠松開手,半蹲在箱子旁邊,長發垂落在胸口,她穿著蕩領的睡衣,陸滿舟額位置,剛好看得見溝壑,他耳尖發燙,紅了臉側身,眼神故意不看,欲蓋彌彰,卻顯得做賊心虛。
“茶香味的”她翻找著“檸檬香調的”
“你挑一瓶。”
唐恬恬咂了咂嘴:“怎么都是清新款的。”
她挑了半天:“哎,不是有玫瑰的嗎?”
方卿眠一把搶了過來:“我自己要用。”
唐恬恬沒辦法,留了茶香的香水。
“我昨晚發現香水沒帶,打電話給秘書讓送,結果她都已經出國了,而且老宅也遠得很,他們跑一趟不方便,我就問你要一瓶,等你回來,我還你一瓶。”
她笑嘻嘻地拿著香水,閃身,走人。
陸滿舟有風度,不會跟女人計較,再加上方卿眠在場,陸滿舟更不會發作,陸家的三個男人,若說發怵,應當是陸滿舟,唐家和陸家沒有什么生意上的競爭,倒是相互合作的多一些,所以她見到的陸滿舟,一貫是沉默寡言的,只是這樣的人,她猜不透,想不透,喜怒不形于色,她才更害怕。
在商場上,她也算浸淫通透了,唐恬恬的手段屬于暴力,她不慣著手下的人,也不慣著合作方,因此多番樹敵,都是她老子在幫她圓場,卻也得了“鐵娘子”的稱號,能做大事。
比之陸滿舟,她更像是生瓜蛋子,前幾年聽說,陸滿舟剛接手梁氏,任總經理的時候,就殺雞儆猴,在飯桌上云淡風輕地逼著一個老股東退股,所以她怵。
陸蕭望謙和有禮,待誰都是溫溫柔柔的,上下關系都很好。
還有陸盡歡。
算了,想到他,她就煩得慌。
“她請你,你去嗎?”
陸滿舟黑著臉,問方卿眠。
“去。”
她故意的,明知陸滿舟生氣,她還是犟嘴。
“用不了你,還不能用別人嗎?”
她的手劃過他的胸口,慢慢地,輕輕地,拽住他的領口,貼在他耳邊:“昨晚為什么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