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失聲大笑:“說是喜脈!”
方卿眠的咖啡一口沒咽下去,嗆到了,憋紅了臉,不停地順氣,陸滿舟傾身拉她坐到床邊,幫她順氣,嗔怪:“宋叔,您別逗她,她不經逗,喝水都能把自己嗆到。”
宋老看著床上年輕的男女,想到了一個成語:少年夫妻。
他從不覺得舉案齊眉,相濡以沫這樣的詞說的是愛情,像是讀了一輩子書的老學究,在臨終前望著白發蒼蒼的妻子,訴說著這些年相互扶持和不離不棄,更多的好像是一種親情,一種在歲月磨蝕后不忍分離的親情。
愛情么應該是炙熱的,強烈的,是一種初見悸動,再見傾心的感覺,而不是日久生情,在一遍遍的熟悉與磋磨中,覺得對方是最適合自己的人。
愛情,永遠是一見鐘情。
當我第一眼看見你,就知道,應該是你,只能是你。即便兩個人不是最合適的,而是全身荊棘的兩朵玫瑰,依舊能死死擁抱,在血流成河中相擁而亡。
“滿舟事業有成,又有如花美眷,青梅看著,一定會開心的。”宋老吐出一口濁氣,緩緩的說道。
“母親知道卿卿是個好女孩,所以一定會保佑我們的。”陸滿舟悵然,握緊了她的手。
“我開了一貼中藥,敷在傷口上,盡量不要沾水,之前沒有注意,現在還是要多注意。飲食清淡,忌辛辣。”宋老囑咐完,剛準備收拾東西離開,方卿眠一拍腦袋,“哎呀”一聲:“上次蘇文月給了我一盒祛疤的藥膏,我用了一罐還不錯,可以給滿舟用嗎?”
陸滿舟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:“我是男人,不怕長疤的,以后你生我氣,見了這道疤,想起我的好,心軟了三分,我也好哄你。”
方卿眠推開他說道:“這不是一回事。”她想起來那罐藥膏放在了學校,想著下午回學校去拿。
陸滿舟握住方卿眠的手,轉而看向宋老:“有勞宋叔,能否麻煩您,再幫我給卿卿搭個脈?”
宋老點頭:“你我之間,不用客氣。”說罷,他搭了一下方卿眠的脈,皺眉:“脈象虛浮,怎么越來越嚴重了?”
方卿眠笑:“之前出了點事。”
“在港城嗎?”宋老問道“這事我聽說了。”他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方卿眠的脖子:“不是說,有刀傷嗎?”
方卿眠哭笑不得:“這都瞞不過您,在港城弄的,如今已經好全了。從前的病癥嚴重,許是因為在港城受驚了,加上您開的藥我沒按時吃。所以才加重的。”
宋老搖了搖頭:“我開的藥,都是溫補的,藥量不重,主要是慢慢的調理,而你的身體”宋老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