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上的狍子被撕扯得幾乎就剩骨架。
馬匹被咬斷了喉嚨,肚腸被扯破,卻沒有被啃食多少。
顯然狼群不是為了果腹,而是為了把王安華幾人逃跑的路子斷掉。
“這幫畜生是在斷咱退路!”
王安華徹底心寒,以前總聽說山上狼群野狐的故事,自己就聽個樂呵,不相信這群野獸還能玩弄心機。
現在見識了,后悔也晚了。
要是自己不開那一槍,說不定都不會遭這罪!
老黑翻了翻留在馬車上的行李,翻出藥盒,掏出一些止疼藥、消炎藥揣進兜里,四下張望,確定沒有危險后,小聲說:“王哥,我們走吧。”
王安華點點頭,兩人又一前一后背靠背地往營地挪動。
回到營地,老黑把藥往床上一攤,擠了幾片灌胖子嘴里,又喂了些水。
幾分鐘后,在哼哼的胖子安穩地睡著了。
“王哥,接下來咋辦?”
咋辦?王安華怎么知道?!
眼看著外頭的狼群跟自己這撥人不死不休。
游擊戰術,以往的先烈們為以少勝多開發的戰術。
現在被數量占優的狼群用來壓制自己。
子彈有限,自己幾個人槍法怎么樣,王安華心里有數,打光了也未必能打掉幾匹,反而是讓狼群恨意更甚。
這群畜生難道真的成精了不成。
夜色漸深,胖子的有規律呼嚕聲讓眾人眼皮更沉。
現在這里就兩個戰力,要是單獨守夜,說不準會被狼群找機會抓單,一起守夜,白天就會被找機會突破。
最終,王安華決定兩人守夜,等白天視野清晰的時候,跑去宋鐵所在的營地求援。
人命關天,要什么臉面。
幸虧晚飯的時候到高處掃了一眼,看見了一兩里地外冒出的炊煙,記住了方位。
老黑跟王安華抱著槍,蹲在篝火前,兩人始終覺得背后發涼,時不時轉身,掃視著黑暗的樹林。
甚至有野狼正在盯著他們的幻覺。
直到天色快亮,野狼也沒有出現,整夜的神經緊繃,讓他們疲憊不已,眼睛開始干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