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最后落得個記門抄斬的下場,真是活該!】
【可憐我啊,剛來就要領(lǐng)盒飯了。】
轟!
又一道清晰稚嫩的聲音,在顧凜川的腦海中炸開。
不是幻覺!
他死死盯著懷里那個毫無威脅的奶娃娃,后背竟起了一層薄汗。
記門抄斬?
這小東西,在說什么?
他顧家權(quán)傾朝野,誰敢動?誰能動?
蘇姨娘見顧凜川遲遲沒有動作,心里有些打鼓,哭聲更大了幾分。
“老爺,這玉佩就是證物!那奸夫定是看您不在府中,才敢如此大膽!”
她一邊說,一邊悄悄給旁邊的穩(wěn)婆使眼色。
穩(wěn)婆立刻上前:
“老爺,夫人生產(chǎn)那日,大小姐落地時身上干干凈凈,一點血污都無,不像是足月生產(chǎn)的……”
【喲,連人證都安排好了。】
【可惜啊,你們都搞錯方向了。真正的好戲,在賬房那邊呢。】
【我娘親的陪嫁賬本,已經(jīng)被這個蘇姨娘掏空了。她這是怕事情敗露,才先下手為強,演了這么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。】
【嘖嘖,這智商,在宮斗劇里活不過一集。】
賬本?
顧凜川眸光驟然一沉。
他垂下眼簾,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驚濤駭浪和一絲……殺意。
原來如此。
他不動聲色地拿起那塊玉佩,指腹在冰涼的玉石上輕輕摩挲。
然后,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了地上跪著的蘇姨娘身上。
那眼神,不再是審視,而像是在看一個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