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四方打了個呵欠,“我昨天一夜未眠,是突擊審訊來著你猜許小蘭為什么要雇人害你?”
“為什么?”陳光明點著一支煙,塞進陳四方嘴里。他則倒了杯水,轉著圈慢溜溜地喝著。
陳四方大口大口吸著煙,“就因為許小蘭勾引了你兩次,你沒有同意跟她好”
陳光明撲地一聲,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,打濕了陳四方桌上的文件。
陳四方慌得一批,趕緊擦拭文件上的水漬,“陳光明你至于這樣激動嗎真看不出,你還有如此大的魅力”
“胡說,一定是胡說,”陳光明指著陳四方,嚴厲地道,“你們是不是刑訊逼供了?”
“切,”陳四方不屑地看著陳光明,心想你真是得了便宜又要賣乖,“不過你放心,我又問了他幾遍,后來他招認,是因為你得罪了許小蘭,許小蘭懷恨在心,所以要害你”
陳光明撫著胸口,暗暗松了口氣。心想萬一真把那句話寫進卷宗,如果泄露出去,還不知道給自己的聲譽造成多大的傷害。
陳光明又問道,“大山鎮派出所的所長,你物色好了沒有?”
陳四方扔過一頁材料來,“我把公安局上上下下扒拉了個遍,這個李銳,真心不錯,小伙子敢打敢拼,關鍵是非常正直”
陳光明嘟囔道,“可別再給我整個王大為來”說著拿起材料觀看。
就在這時,陳光明的手機響了,是丁一的秘書汪道默打來的。
“陳光明,你在哪里呢?”
“噢,大秘呀,我在公安局這里。”
“怪不得我打你辦公室沒人你怎么不去參加茅山金礦處置會?”
陳光明道,“我們鎮楊書記去了”
“唉呀!”汪道默叫道,“你沒看那通知嗎?點名是大山鎮政府去人,你鎮長不去,讓書記去做什么?”
陳光明明知故問地道,“我說大秘,我這個鎮長去,和楊書記去,還有什么區別嗎?再說楊書記去,這不顯得更重視嗎?”
“不是那么回事!電話里不方便說,你趕快到縣政府會議室來,我在那里等你。”汪道默又強調道,“這是丁書記安排的!”就掛了電話。
陳光明把李銳的材料裝進包,雙手一攤,“官差不自由,我得走了。”
陳四方追了出去,“你什么時間去省城呀?”
“過幾天吧!”話音未落,陳光明已經進了電梯。
陳光明氣喘吁吁來到政府會議室門口,汪道默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不停地轉圈。
看見陳光明,汪道默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把他拉到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