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鈞認真看著昭陽:“殿下宿在宮外,會有危險。”
昭陽挑眉:“不還有你么?”
陸鈞垂眸:“臣也不能完全護著殿下安危。”
昭陽指著后面閃躲的侍衛(wèi):“你不是都安排好了?一路跟著我們的侍衛(wèi)。”
陸鈞一頓,隨即苦笑:“臣是為了殿下好。”
但最后陸鈞到底是妥協(xié)了,又去安排了好些人守在酒樓各個角落。
昭陽覺得陸鈞其實真有點小題大做。
但看他這么緊張,也隨著他去。
兩人坐在雅室里,中間的小案上放著一壺溫酒。
兩人對坐飲酒,不過才幾杯,昭陽便有些醉了。
她趴在陸鈞的懷里,難得微紅的臉頰上眼眸迷離,細細端詳陸鈞的臉。
這張臉是她見過的最俊美的臉,比王玠那種出塵高華的臉還要好看。
她抱著陸鈞的脖子道:“不管怎么樣,你每年都要回來看一回我。”
“一天就好。”
“也別死在那里。”
陸鈞默默將昭陽的身子托在懷里,他的胞弟在去年中了北涼人的毒箭,沒有救得過來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天就會出事。
此刻昭陽的眼里沒有冷清,微凌亂的發(fā)絲落在她眼前,他認真的看她的眉眼,細眉如月,他閉上眼睛,虔誠的為她許下承諾:“臣會每年回到殿下身邊。”
昭陽埋在陸鈞的頸窩處,有些醉意的聲音喃喃:“什么時候我也想去塞北看看你。”
陸鈞笑了笑:“殿下不必千里奔波,臣會來找殿下。”
昭陽嘆息一聲,將陸鈞的脖子攬得更緊:“陸鈞,我當年很慶幸選擇了你。”
陸鈞伸手落在昭陽的后背上,無聲低吻昭陽的發(fā)頂。
他一寸寸在昭陽身上落下密密的吻,暖帳春宵,男人難得在昭陽面前露出一些強勢,用盡力氣將她帶入了歡愉的最高峰。
這間只有兩人的屋子,沒有宮殿里時時刻刻有人注視的眼睛,兩人都格外動情,細密的情話不絕,抵死纏綿。
第二日醒來的時候,昭陽渾身酸痛的不行,她本還想趴在陸鈞懷里多睡一會兒,但門外響起了王玠格外冷清的聲音:“臣來迎殿下回宮。”
還叫人將她的朝服送了進來。
昭陽往窗外一看,才蒙蒙亮,身為她的左中允,實在也太過盡職盡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