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朱炙在內心掙扎了許久,最終還是極不情愿地單膝跪地,咬牙說道:“李朱炙,參見鎮北將軍!”
凌川垂下目光掃了他一眼,對蒼蠅說道:“這位李三爺似乎腿腳不方便,你給看看!”
蒼蠅頓時明白了凌川的意思,走上前來抬腳一掃,李朱炙那只懸在空中的膝蓋結結實實撞擊在地面。
李朱炙咬牙切齒,面目猙獰,但此時他只能咬牙忍著。
凌川緩緩收起令牌,說道:“李三爺免禮吧!”
李朱炙緩緩站起身來,可眼底的殺意卻愈發冰冷,凌川不屑一笑,說道:“你要是不服,咱們再碰碰!”
李朱炙只是冷哼一聲,沒有說話。
“你回去,順便帶句話給李青淵,讓他把這些年從云州百姓身上搶走的東西準備好,明日,凌某上門收債!”
這話,無疑是在當面向李家宣戰了。
“我一定把話帶到,明日恭候將軍大駕!”李朱炙說完,轉身便走了出去。
那名手持短劍的中年男子略微猶豫了一下,隨即便跟了上去。
很快,那一眾衙役也都跟隨著消失,現場只剩下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李云洲,以及從現身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,全程低著頭的縣令李桐和校尉朱桓。
“兩位的罪狀都擬好了嗎?”凌川掃了兩人一眼,問道。
“將軍,我……”李桐剛想狡辯幾句,凌川卻直接將其打斷,說道:
“其實,要定你二人的罪,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煩,我就算是現在砍了你們的腦袋,一樣能定你們的罪!”
聽聞此言,二人撲通一聲直接跪地。
“將軍饒命,這些事都是朱桓干的,很多事情本官都毫不知情!”在這生死一線間,李桐毫不猶豫出賣了朱桓。
朱桓聞言,頓時怒目圓瞪,直接一把將李桐摁在地上,大吼道:
“我曰你娘,老子做那些事,哪個不是受你指使?”朱桓說完抬手就是一拳砸在李桐的鼻子上。
李桐不過是一文弱書生,哪里扛得住這樣的毆打,鼻血當場便流了出來。
“你個龜兒子,處處把老子當槍使,現在想讓老子給你背鍋,你想得美,就算是死老子也要先弄死你!”
朱桓徹底暴怒,拳頭接連落下,打得李桐哭爹喊娘。
凌川坐在一旁權當看戲,僅片刻間,李桐便被揍成豬頭,只見他滿臉鮮血,一雙眼睛更是腫得看不見,口中滿是鮮血,還混雜著幾顆被打掉的牙齒。
“朱桓,你個白眼狼,要不是李家,你早餓死了!”李桐一邊哀嚎,一邊含糊不清地怒罵。
“你他娘是少跟老子提李家,這些年老子給李家做的破事兒還少嗎?欠李家的情,老子早就還清了!”朱桓似乎是將這些年壓抑在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了出來。
“你,你反了天了,別忘了你婆娘可是李家人,你難道就不怕牽連她嗎?”
朱桓聽后,眼神中怒火更甚:“那你們就殺了那個賤人,別以為老子不知道,她趁著老子不在的時候,被你們李家多少人睡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