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沒有猶豫,轉身又回到前臺,繼續忙著招呼客人賣貨。
“在下正是這百工軒的老板,請問二位有何貴干?”少年彬彬有禮地問道。
“在下顧長淵,方才瞧見你們這兒這三個小玩意兒,覺得甚是精巧,想問問這賣多少錢?還有多少存貨?”
“這個呀,它叫魯班鎖,就這三個了,沒有多余的貨了……等等,你說你叫顧長淵?就是前兩天在西域使節團歡迎宴上對對子的那位?”
“正是在下?!鳖欓L淵一邊回應,一邊暗自琢磨,眼前這人究竟是誰呢?
知曉那天宴會情況的,理應都是當天出席的官員。
可瞧這人的反應,似乎只聽聞過自己的名字,卻并不知曉自己的模樣。
“在下丁班超,我父親便是當朝工部尚書丁陽通。我父親回來后,一個勁兒地夸贊你,說你文采出眾,才華橫溢,可惜……不是,沒有可惜?!倍“喑到泻秒U,差點把實話說出來了。
顧長淵知道他沒說的話肯定是要去送死之類的,也沒太在意。
“令尊大人謬贊了?!?/p>
此時,顧長淵心里大概有了些眉目。
想必是丁陽通看到那三個魯班鎖后,回家便動手制作了起來。只是不知,這究竟是丁陽通親自操刀,還是吩咐他兒子丁班超做的。
“顧大人,雖說咱們這是初次見面,但你的事跡我早有耳聞,實在是佩服不已。我看這時間也快到中午了,要不咱們一起去吃個飯?”訂單超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瞟米赫爾。
顧長淵暗自搖頭,心想這小子,恐怕不是佩服自己,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
原本他滿心期待著能和米赫爾享受二人世界,不想被任何人打擾。
可如今工部對他而言至關重要。
雖說神帝給了一份讓工部隨時配合他的文書,但顧長淵心里清楚,主動爭取和靠上面施壓,所換來的配合態度與力度,那可是天差地別。
很多時候,神帝的命令雖然強硬,卻容易讓人心里產生抵觸,感覺是被迫行事,進而更容易滋生懈怠情緒。
而且這幾天,顧長淵在外用餐都是去春風樓,對其他正經飯店并不熟悉,要是能有個熟悉的人帶路,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。
想到這兒,顧長淵看了一眼米赫爾,“要不咱們一起?”
米赫爾聳聳肩表示毫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