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妃一出現,便奪了惠妃的寵,現如今皇上來她這兒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,惠妃自是對怡妃恨之入骨,
“看她勾引皇上那做派,便不像是名門閨秀,果然和她那外室娘一個德性,慣會使些不入流的手段!”
主仆二人正說著話,宮女繡枝進殿來,神色匆匆,“娘娘,才剛奴婢聽到了一些風聲,有些個年長的宮人說,那位新封的瑜貴人長得很像當年的瑾妃!”
乍聞此言,惠妃神色頓僵,她入宮之時,瑾妃就已經不在了,只留下一雙兒女,但她曾聽說過一些關于瑾妃的傳聞,宮人們都說她是最得寵的妃子,皇上甚至打算晉升她為貴妃,她卻突然沒了。
惠妃是想著,人都沒了,她也沒必要當回事,總有新人換舊人嘛!可繡枝卻說瑜貴人長得像瑾妃,那還了得?
“這話保真嗎?你們誰見過瑾妃的畫像?”
繡枝和小盛子皆搖了搖頭,“瑾妃娘娘的畫像被皇上下令全都收起來上了鎖,宮中沒有瑾妃的畫像。”
“寫心圖呢?也沒有嗎?”
寫心圖是宮廷畫師為妃嬪們所繪制的畫像,一般貴人以上的妃嬪都有資格入畫,然而小盛子卻搖了搖頭,
“據說瑾妃薨逝之后,寫心圖中關于瑾妃的畫像也都被皇上下令給封起來了,興許是怕觸景傷情吧!”
沒人見過,誰又能論證這傳言的真假呢?
繡枝靈光一閃,“娘娘,太后肯定見過瑾妃,您問問太后,便知真假。”
惠妃暗嘆自個兒一著急就犯糊涂,竟是忘了這一茬兒,“是了,姑母見過瑾妃,她肯定知曉。”
著急的惠妃等不到第二天,當天就去了永壽宮,向太后講明此事。
太后倒是見過瑾妃,但不巧的是,那日瑜貴人來給太后請安,正逢太后在養病,身子不適,也就沒有接見她,是以太后至今未見到瑜貴人,也就無法斷定這兩人是否相似。
“勞煩姑母找個理由見一見她,我想知道瑜貴人究竟是不是真的長得像瑾妃。一個怡妃就夠令我頭疼的了,若是再多一個像瑾妃的女人,那我這日子可怎么過呀?”
太后奇怪的是,居然沒人跟她上報這個消息?若是早聽聞此事,不消惠妃開口央求,太后也會想法子驗證。
“明兒個哀家命人送些賞賜到絳雪軒,只要瑜貴人懂規矩,很快就會過來請安,到時哀家便可鑒別她的容貌。”
沐浴之后,盈翠為主子梳理青絲,“也不曉得皇上今晚會否召您侍寢,自從您得了位分之后,好似還沒有再侍寢呢!”
那會子在寧心殿時險些走火,趙啟越卻有著極強的自制力,生生打住。后來他又說讓她留扇窗,說鳥兒會飛來。
但他說的是可能,并不確定,昭嵐并不愿苦苦等候,但盈翠所言不無道理,除卻那次中藥之外,她尚未真正侍寢過,僅僅只是得了個位分而已,她一直在嘗試著靠近趙啟越,可他這人防備心很重,自制力也很高,想要攻略他,并非易事,
“據宮人們所說,有的妃嬪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得到一次侍寢的機會,攤上這么個勤政愛民的皇帝,后宮女眷的日子冷清著呢!”
“這事兒奴婢也聽說了,據說皇上四五日才會召幸妃嬪,算起來,距離上回翻牌子已然過去四五天,卻不知今晚皇上會不會翻牌子呢?”
有著同樣疑惑的不只是盈翠,與此同時,寧心殿中,奉上牌子的洪公公的也在猜測,皇上今晚會翻一位主子的牌子呢?
趙啟越抬眉灑了一眼,但見盤中多了一枚新的綠頭牌,用楷書工工整整的寫著---瑜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