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臉淫笑,搓著手里的金絲。
我爸怕妹妹真被折騰死了,斷了財路,讓他只能摸不能進。
見他們這樣一來一回,把妹妹當件物品一樣討價還價,我實在忍不了,想對姓吳的猛地踹去。
卻被我媽看見,攔了下來,用掃帚條子抽了好一頓。
“賠錢東西,你以為你打的誰!別以為你是個男的我就不抽了,一樣的!”
我爸送完老板回來,也找了個趁手的棍子來。
打完了,抽起旱煙喊我去廠房捉喜蛛。
我一瘸一拐地端起盒子出了門。
因為是七夕,大家都在過節,幾乎沒什么人來廠房這。
廠房門口貼著一張大大的告示,還是那句老話,喜蛛一二樓自取,三樓沒有村長準許不準進。
裝了三四十只喜蛛后,我已經走到了二樓的盡頭。
往上就是三樓,沒人守。
我實在是太想弄清這些秘密,就躡手躡腳走了上去。
門吱呀一聲打開,沖鼻的腐臭味給我熏得睜不開眼。
里面是一罐罐黑乎粘稠的固體,連著下面的蛛房。
我走進了看去,用夾子翻了翻那些固體。
咕嘟。
一塊白骨浮了上來。
是人的指節。
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,卻還是死死捂住嘴,直沖回家。
喜蛛在路上顛飛了大半,不夠吃了。我媽又要拿掃帚抽我。
我卻抱住了她的腿,涕淚橫流:
“別給妹妹吃喜蛛了,它,它吃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