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硯…林硯!你把這個給我做什么!!”
許逾明雙手顫抖,四處張望,跑遍了每個房間。
“林硯!姐姐,我錯了,你出來啊!”
他手中緊握著一個玉鐲和一枚同心結。
玉鐲是許爺爺收養我時,代表我加入許家的信物。
同心結是我們情濃那年一起編制的,里面挽著我和他的發絲。
許家的恩我還完了,許逾明的情我不要了。
干干凈凈來,干干凈凈走。
兩不相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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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睜眼時我頭腦昏沉,喉間灼痛,耳邊似乎還縈繞著那聲驚慌的“姐姐”。
我這半生很簡單,12歲被許家收養,之后的20年里都陪著許逾明長大。
只有他會喊我姐姐。
不對,其實還有一個人。
我睜開眼,周亦煊那張漂亮的臉近在咫尺。
“果然是你,玩搖滾的小瘋子。”
我聲音嘶啞,卻與他調笑。
周亦煊眼眶頓時通紅,眼淚成串往下掉,埋在我頸窩泣不成聲。
“姐姐,真嚇壞我了你的肺部有舊傷,差點就沒命了。”
他有一頭褐色的長卷發,摸起來像一只暖融融的小羊羔。
“你怎么會在許氏呢?上次見你,你還沒有這么高。”
我輕拍他的后背,像曾經一樣。
周亦煊哽咽半晌,緩緩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