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苗玲提到了殯儀館,那地方陰氣重,而且這三個字在我心里有一種壓迫感。
“姐姐你等一下,我把師父找來,你和他說。”
“直接說,能行嗎?”
“怕啥的,馬師傅人很好。”
我繞到房后找到在院子里干活的馬師傅,說了苗玲的事。
“殯儀館,咋地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呀,沒問,你過去問問。”
“得了,一個小姑娘說不明白,咱爺倆去她家看看。”
苗玲家和馬師傅家在對角線上,中間隔著縣城,我們得走到國道上坐小客車到縣城,然后再轉(zhuǎn)車去苗玲的村子。
咱也不知道馬師傅怎么算的賬,加上秋月姐,我們四個人,打車的話,一個人五塊,坐兩次小客車,一個人也是五塊,馬師傅執(zhí)意不打車,讓想裝逼許某人丟了面子。
苗玲家看著很有錢,正正方方的大房子,還有院墻,院子中間是過道,兩邊是菜園子,打理的很干凈。
“媽,我回來了。”
苗母迎了出來,看見我們,愣了一下。
苗玲解釋道:“我同學(xué)秋月,他家會看事,我請回來給我爹看看。”
“來來來,快進(jìn)屋。”
苗老漢躺在屋內(nèi)的炕上,半起身摸出煙盒發(fā)煙。
一番寒暄,我們了解個大概。
苗老漢不是縣城殯儀館的正式員工,而是專門的守靈人,說好聽點是民俗師,反正就是懂得葬禮的條條框框。
除了指揮葬禮,苗老漢也接一些守靈的活。
縣城里樓房多,有些人家里有人過世,也不在樓下搭靈堂,而是在殯儀館租個停尸房當(dāng)靈棚。
白天有親朋好友陪伴,晚上得安排人守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