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一家小雜志社的主編,溫文爾雅,看畫的眼神和我一樣專注。
我們聊得很投機,從莫奈聊到梵高,從印象派聊到后現代主義。
后來,他開始約我吃飯,看電影。
他會記得我不吃香菜,會記得我喜歡喝溫水,會在過馬路時,下意識地將我護在內側。
那是一種我從未在顧懷風身上感受過的,被珍視和尊重的感覺。
在他向我表白的那天,我告訴了他我的過去。
我沒有說那些離奇的換魂故事,只說我曾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。
丈夫出軌,兒子也與我不親,最后我們分開了。
他靜靜地聽完,沒有追問,只是握住我的手,認真地對我說:
“小瑜,那都是過去了。”
“以后,你有我。我會一直陪著你的。”
那一刻,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眸,冰封已久的心似乎有了一絲融化的跡象。
我的人生,不應該只有復仇。
或許,我也可以再勇敢一次。
我沖他笑了,那是重生以來,第一個發自內心的不帶任何陰霾的笑容。
“好。”
陽光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窗,灑在我們緊握的手上,溫暖而明亮。
我知道,屬于我的新生才剛剛開始。
至于那些活在地獄里的舊人,就讓他們在無盡的黑暗中永世沉淪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