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是高估江瑤了。
這不。還沒出手,江瑤自己就把面具撕開了。
如果沈氏員工知道,他們捧了這么久的江瑤真實身份,其實只是沈家司機的孤女,不知道心情會有多復雜。
只是想想,沈朝霧就覺得精彩。
“沈小姐似乎在走神呢,”傅鳴不滿沈朝霧置身事外,尖酸刻薄譏諷她,“看來沈小姐對這份工作并不上心。”
傅鳴嘴毒。
對沈朝霧,更是劇毒。
這個年紀的少年,吸引女生的方式,似乎總是這樣刻薄而不講道理。
傅鳴沒有做妝發,濃墨重彩的五官卻更有沖擊力,他下頜線凌厲,喉骨上下滾動,眼神是逼人的冷倦。
似乎要把沈朝霧剝了皮,拆了骨,然后一口咬死。
狠,也冷。
他低笑著,皮膚很白,襯的嘴唇紅艷艷的,像是厲鬼,“未婚夫就在眼前,沈小姐沒什么想說的么?”
靳堯瞥他一眼。眼神同樣冷淡。
很顯然,他動怒了。
一個小明星而已,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他,即便靳堯教養再好,也忍不住有了火氣。
更何況——
傅鳴覬覦他的未婚妻。
一個周京渡就夠讓他頭疼了,又來一個小明星。
他扯了扯衣領,心臟又悶又堵,笑意不達眼底,“傅鳴是吧?有什么事跟我聊,刁難我未婚妻算什么本事?”
刁難。
靳堯將之定義為刁難。
營造出傅鳴很厭惡沈朝霧的假象。
明白他的用意,傅鳴眼皮懶散耷拉下去,也不辯解,只淡淡地笑,“靳總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,還想起來自己有個未婚妻?靳總真是好男人中的表率。”
氣氛詭異地凝滯。
靳堯額角青筋跳了跳,雙手捏緊,指骨根根泛白,仿佛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揮向傅鳴的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