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他猛地拍打著緊閉的大門,急急地喊道:“禁衛軍趙之棠求見三皇子!”
門縫中透出的光亮映照出他焦急萬分的臉龐,門后,毓離才剛送走宋魚,尚未回到府內,聽見趙之棠叩門,便頓住了腳步。
毓離:“禁衛軍來我府上所謂何事?”
趙之棠:“昨夜紡織局起了大火,宋魚被三皇子的人救下,想必眼下正在府中休養,請容我進去看看!”
毓離不免覺得好笑:“敢問閣下,宋姑娘在不在我府上與你何干?閣下特地來看宋姑娘,師出何名?”
這一問把趙之棠問住了。
說起來他與宋魚之間已沒有任何關系,哪怕是從前他以夫兄的身份與她過從甚密,也是無法公之于眾的關系,更何況現在?
趙之棠一時無言以對,只道:“宋魚與我乃故人之交,如今受傷,我須得看看才放心。”
毓離一笑:“故人之交?說白了,你不過是宋魚從前在趙府的夫兄罷了,從前便無故人一說,如今她早與趙瑞和離,更談不上。趙之棠,你若如今再與宋魚頻繁來往,怕是于她名聲不利,還望三思而行。”
趙之棠不覺愣在了原地。
隨后,毓離聲音冷硬如鐵,又道:“趙之棠,今日府中不便見客,尤其是你。宋魚之事,我自會處理,無需你多管閑事。”
言罷,大門落了鎖,徑直將趙之棠隔絕在外,此刻的趙之棠成了徹底的局外人。
毓馨的公主府,宋雨從前經常來,卻沒有一次像如今這樣要住上好些時日。
毓馨相來待人用心,尤其是她們這樣的交情,更是事無巨細、親力親為。
宋魚被安置在了鄰湖的別院里。屋內輕紗曼舞,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灑下,空氣中彌漫著淡雅的薰衣草香。
毓馨公主細心地為宋魚鋪展柔軟的錦被,輕聲細語:“這里臨窗而設,陽光充足,對你的傷勢恢復大有裨益。”
隨后,毓馨又親自挑選了幾件色彩柔和、質地舒適的換洗衣物,將它們擺放在衣櫥中。
此時膳房早已按吩咐備下了滋補佳肴,下人端著精致的碗碟,輕輕放在了屋內的茶幾上。毓馨笑著盛了一碗溫潤的鴿蛋羹,端到宋魚的面前道:“這鴿蛋羹最是滋補,你定要多吃些,好讓身體早些康復。”
宋魚抬眼看向毓馨公主,心中倍感溫暖。回想起這些年的交往,再看看眼下毓馨公主對自己的照看,果真沒有枉費這一段手帕交的情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