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小姐放心,我救你只是順手而為,不是為了你的特別之處?!?/p>
他極度的坦誠讓我松了一口氣。
從那天以后,陸既明經常會來我的病房陪我復健,我們漸漸熟絡起來。
有天晚上,陸既明帶來了新消息,傅氏正式申請破產了。
“你,還想回去嗎?”陸既明試探著問我,似乎有些緊張。
我嘲諷地笑了笑,聲音有些顫抖“我在傅硯舟眼里只是個工具而已?!?/p>
“林溪,抬起頭來?!标懠让鞯穆曇魩е矒?。
“你的價值,從來就不在于別人如何定義你,更不在于那些玄而又玄的‘運氣’?!?/p>
他輕輕握住我冰涼的手腕,避開傷口,動作輕柔卻充滿力量。
“你不是任何人的工具。你是一個人,一個有著自己獨特光芒的人。你值得被尊重,被善待,被真正地看見?!?/p>
壓抑了多年的委屈涌上心頭,我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。
陸既明沒有再說話,只是將我輕輕攏在懷里,任由我的眼淚打濕他整潔的襯衫。
那天過后,我開始更加努力地復健,過程依舊痛苦不堪,但比起在地下拳場遭受的非人折磨,這痛苦里帶著名為希望的光。
我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平淡的過下去,直到有一天,我收到了一封信。
信上沒有署名,只有一行字。
“想要你媽媽的骨灰嗎,來見我?!?/p>
我知道,是傅硯舟找到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