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清秋地位崇高、道法臻至化境、道心、道體已渾圓無垢。
“許久不見你,沒成想都這么高了。”
“你父王還好嗎?”
元清觀正殿內,女掌教讓一眾杏黃道袍長老陪坐,自己居于北端垂問。
一副長輩的模樣。
林淵拿起茶盞喝了一口,心平氣和的笑了笑。
“來信措辭間,父王王體應還康健,有勞寧掌教掛懷。”
寧清秋點了點玉潤的下巴,“自魏王前往就藩,也十多年了,如今世事輪回,到你入京朝圣。”
“或許過不了多久,京師眾人又能一睹老王回京的王駕。”
魏王就是司北王,魏是王號,司北是尊號。
林淵道:“朝堂諸公可不一定想見到我父王。”
“異姓王世襲罔替三百年,與他們的認知大大相悖。”
寧清秋看過去一眼,眼角稍稍上翹的清冷杏眼浮出驚訝,“看來你都懂。”
“以后小心些行事。”
林淵看向她,“倒也不必,我是天師府嫡傳、親王世子,干不出畏畏縮縮的事。”
此話傳出,寧清秋那雙淡褐色的瞳眸,以及朱紅的唇邊都微微揚起,“世子要向我問罪了?”
她對視而上,原本的輕松氣氛慢慢斂下。
氣氛終于蔓上一分緊張。
若說之前是長輩、道友的溫情寒暄,那此時便是公事公辦的冷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