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個字落下,他的瞳孔徹底無光。
王展年檢查過后,罵罵咧咧一腳踹向高銘,“你狗日的不是說半刻鐘?”
“大人,這還不到一百息呢。”
高銘被踹了一腳,黝黑的臉漲紅,悻悻道:“我是說,最,最多半刻鐘。”
“又沒說……一,一定能到半刻鐘。”
越著急辯解,他的話越結(jié)巴起來。
林淵嘆了口氣,也懶得怪罪這位下屬的表述不清。
藩王世子不好干了,當(dāng)紈绔都不行,非得給你派任務(wù)。
派任務(wù)也就算了,還是這種操蛋的任務(wù)。
……好歹問出了點東西,玉慶樓頭牌,趙雨岸請客那一次,她好像也來了,林淵還有印象。
長相挺有特點,很媚。
瓊鼻高聳、眼型上鉤,脂粉氣頗濃。
林淵和兩位下屬出了監(jiān)牢,問道:
“楊羽被押回京時,就投入司隸府大牢了?”
王展年跟在身后,聞言看了眼手中卷宗,答道:“不是哩,他是被京師府衙的人押來的,當(dāng)時有好幾撥人馬出城,找到后,陛下沒有立刻下旨交付我們司隸府,于是就押入了的京師府的天牢。”
“這個玉慶樓頭牌,應(yīng)該是押回的當(dāng)天晚上來見的楊羽,不過她一介官妓應(yīng)該沒能力越過府衙見到人吧?”
林淵搖搖頭,不語。
三人一路走回左卿堂房,這時,一天也快結(jié)束了,到了下值的時刻。
王展年看了眼天色,狗腿的說道:“大人,不如我們?nèi)ビ駪c樓耍耍,然后叫那玉慶樓頭牌花魁來問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