鴻宴樓對面是一間六層的觀景茶館,最好的位置在最高層,能俯瞰大片繁華的京師內城,幾名衣著華麗,來自臨州名門大派的嫡系子弟依舊舉杯風月,談笑風生。
對于此幕熟視無睹。
林淵也看出來了,搖頭失笑。
越是乖張,反而越底氣不足。
不是什么大魚,一條掛著澹臺姓氏名頭的小蝦米罷了,這種大族,族人沒有數千也有大幾百,庶出的子弟還不值得京師大衙門京兆府當差的捕快卑躬屈膝,畢竟這里又不是劍州。
澹臺氏在劍州也還不算一手遮天呢。
說不準,那領頭捕快自己都有點關系。
就是天師府的一個普通弟子入京,也得謹慎行事些。
當然,如果真是直系的國舅爺在場,事情就不一樣了。
毅安皇后已經去世十多年,不是真正的血親,不值得太在意。
兩日后大經筵開始,各路神佛齊聚,或才真正熱鬧。
……
出了鴻宴樓,林淵帶著韓青等幾騎,輕車熟路往上林學過去。
憑借著上次贏來的祭酒玉佩,很容易就問到宸寧的辦公堂房所在。
上林學宮男女夫子也分開,問路問到一名頗為熱情的女夫子,引路來到了一座聯排房前,其中一間掛著一塊‘寧’字木牌,是宸寧的。
帶路女夫子看起來約三十歲上下,據稱丈夫也是上林學宮教授,有些話癆熱情。
她站在門口看著林淵瀏覽桌面,尋找教案,邊笑道:“宸寧殿下親和平易、不拘小節,學識還淵厚,真是一個極好的人,上課引經據典、娓娓道來,很快就與女學子們打成一片。”
“哪怕是在整座上林學宮的年輕夫子中,殿下的學識亦能排進前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