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自己都想不到的心底松了口氣,繃緊的眉心緩下,走到堂房一旁的木椅坐下,裝出漫不經心,“所以?”
“為什么要單獨和我說這個呢?”
林淵也走到那兒坐下。
“我想問問宸寧,想不想做北境十六州未來最大的女主人。”
女子訝然抬頭,沒想到這么直白。
她的確是在探問,但這相當直白的回答,讓她反倒措手不及了。
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哪有自己上來說的嘛。
可不知為何,心底竟有一絲暗暗竊喜在。
應該是很高興面前之人沒有彎彎繞繞,顧左右而言它,也沒有竭力掩飾,將一切緣由都推到父命難違上。
或許,這同樣足以看出他心里很急迫。
急迫想知道她怎么想。
宸寧使內心鎮定,還想看看面前的家伙能緊張到什么程度,于是面上依舊不咸不淡的道:
“你都要成婚了才來問我……未免太無禮了,顯得世子很貪心啊。”
林淵輕輕頷首,“的確有點失禮,所以宸寧愿不愿意呢?”
女子整理袍擺,正襟危坐,“如果我說不愿意?你我雖然互有些心意,但似乎還沒到能這樣談婚論嫁的地步。”
林淵神色正經,“那我就把你搶回北境,絕不讓你上別人的花轎,免得未來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