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祖告知諸位,他老人家將不日閉關,可能十年、也可能百年,朝堂上的事他不愿管了,以后每年的供銀縮為一成即可。”
“京中事務,鐘府牧、寧國師與林世子多看顧些吧。”
林淵瞳眸在話落剎那,不禁微微一凝。
退讓?
還是大限將至。
有些事,皇祖不可能自己親口說出來,只會從這太監口中傳出。
如果是前一種,或許因為勢力折損過多,徹底不想管了;而若是后一種,那恐怕將是整個大景的災難。
就算鬧的再兇,皇祖也是皇室、朝廷、國家的鎮基石,是維持穩定的最大要素,如果沒有皇祖不說成契會如何,皇室先喪失一大部分權威。
擎天白玉柱、架海紫金梁沒了,誰為皇室作最后的兜底與保駕護航……
林淵余光橫掃,鐘會也是臉色陰晴變化。
如果皇祖沒了,他就是皇室明面上最大的強者。
他扛得起這偌大大景的修行界與江湖么,鎮得住妖國、胡國、西域、南疆,甚至是剛剛露頭的海外修宗么?
林淵為此感覺懷疑。
余光掃到女掌教寧清秋,她的神色只是微微凝疑,很快就又恢復平靜,好似不為所動。
她好像對自己之外的什么事都十分冷漠。
是一心修道的典型作為。
陪同吳忠前來的殷溪蘭神色平常,似乎早就知道。
外宗師姐洛清婂也是神色淡淡,目光一直往靜室之外瞟去,林淵感知探去,發現她的小徒弟趙琬在墻角外邊練劍。
兩個人的關系倒是長進的快。
關心這些小事,勝過關心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