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不是來找她要錢的。”
“我們是來通知你們……你們的女兒,王小蘭很可能已經遇害了。”
“她的尸體,我們找到了。”
整個院子,瞬間死寂。
張翠花的咒罵聲卡在喉嚨里愣住了。
王老栓手里的煙桿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。
死寂持續了十幾秒。
王老栓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他第一個反應過來,不是悲傷,不是震驚,而是一種急切的算計。
“啥?死了?!”
他猛地撲上來,抓住陳群的胳膊,“那……那她掙的錢呢?!”
“她這兩年在外面當雞……肯定攢了不少錢吧?!”
“她的存折呢?”
“金項鏈!金耳環呢?!”
張翠花也如夢初醒,尖叫起來:“對!錢!人死了,錢得給我們!”
“她弟弟還沒娶媳婦呢!你們政府得賠錢!”
“我女兒死在你們清河鎮,你們得負責!”
“她可是給家里寄過錢的!”
“你們得賠我們!五十萬!不!一百萬!”
這對男女,像兩只聞到血腥味的鬣狗,露出了最丑陋的獠牙。
那個叫王寶柱的弟弟,把頭埋得更低了。
凌楚楚氣得眼圈通紅,眼淚在打轉。
她見過無賴,卻沒見過如此泯滅人性的父母。
蕭薔的指甲已經深深掐進了自己的掌心。
陳群的手機,突然響了。
是趙海川打來的。
陳群接起,直接按了免提。
趙海川沉穩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:“陳群,情況怎么樣?”
“趙書記,”陳群的聲音干澀,“家屬……確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