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或許是還心存一絲愧疚,李父悄悄把術(shù)法臺動了些手腳,我的魂魄得以保存。
他死前看了我一眼,似歉疚,又似心虛。
不知為何,我忍不住笑出聲。
誰知我這一笑,
兩個人都看向我。
沈白驚喜地朝我奔來,“諾諾,你沒死,你回來了?我就知道你沒事。”
我奇怪他們能看見我,但看著兩人身上的黑氣,似乎又有答案了。
他朝我跪下,指天發(fā)誓,“諾諾,從今往后我們好好過日子,我絕對不會再沾花惹草!”
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(shí)性,他還指著一旁正血流成河的李嬌嬌,“你看就連她我也毫不手軟的。
諾諾,我愛你!”
我麻木扯了扯唇。
我的血祭是必然的。
可就連那個出軌的偏心爹都會一時心軟,為我留下生路。
面前這個我曾深愛的男人,卻一手促進(jìn)我的死亡。
我冷淡出聲:“我們沒有可能。”
沈白頓時大驚失色,“怎么沒可能呢?
你忘了我們曾經(jīng)是多么相愛嗎?諾諾!
只要你回來,我定能東山再起!到時你就是我唯一的沈太太!”
他周身黑霧瞬間暴漲幾十倍,比起李嬌嬌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我靜靜看著他,片刻后緩緩開口說的卻是,“李嬌嬌要死了。”
沈白厭惡出聲:“要不是為了留著她拿來給你當(dāng)祭品,她早該死了!能活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她十世修來的福氣。”
我沒說話,只是又一次看清了他的丑惡嘴臉。
一旁的李嬌嬌眼角滑過血淚,“姜諾,現(xiàn)在你滿意了!他只愛你!”
我飄到她面前,憐憫地?fù)u頭,“他誰都不愛,他只愛他自己。”
否則就不會為了所謂福寶,一而再,再而三地讓我陷入險(xiǎn)境。
李嬌嬌驀然睜大眼,下一刻,咽了氣。
沈白朝我膝行而來,“諾諾你相信我,我只是一時開小差,我最愛的還是你,只有你!”
但我只是看了他一眼。
“沈白,你完了。沈氏也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