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張他睡了三十多年的床,第一次有了除他之外的人躺上來。
他伸手調暗了臺燈,看到喬冬陽放在床tou的那瓶花。
不是單純只有棉花,還有紫se的鳶尾與白se的他叫不chu名字來的花。他回shen,剛躺xia,喬冬陽便往他靠了靠。他以為他吵醒了喬冬陽,低tou看了yan,并試探地叫了聲“陽陽”。
喬冬陽輕輕地動了動,微微睜開yan,迷迷糊糊看了他一yan,叫了聲“柳哥哥……”便又閉上了yan睛。
柳北曄小聲問他:“棉花是什么意思啊?”
喬冬陽卻睡得很香,沒有給他答案。
他卻也不急,人就在懷中,還怕沒有答案嗎?
來到柳家的第一天,在兩人的睡夢當中,才算真正結束。
這些日zi以來,不比喬冬陽好多少的柳北曄更是難得睡了個好覺。他醒來時,天光早已大亮,懷中的人也早不在了。雖然知dao家中沒人敢欺負喬冬陽,更知dao喬冬陽乖得很,柳北曄還是迅速起shen,刷牙洗臉后便急匆匆地xia樓去。
還未走到餐廳,他便聽到廚房里的huan聲笑語。
他走到門邊一看,喬冬陽在zuo飯呢,旁邊圍著三個阿姨,全都笑哈哈地說著話。
“zuo什么呢?”他chu聲問dao。
“你醒了呀?!”喬冬陽立刻回shen看他。
許阿姨便笑dao:“陽陽給你zuodan煎年糕吃呢,他早上六dian多就xia樓來了,見家里在zuo年糕,便要zuo這個給你吃,等了很久呢。我們都來看看,取取經。”
喬冬陽不好意思dao:“我就是最普通的zuo法……沒有取經啦。”
柳大少心中那個shuang啊,他其實特別喜huan看喬冬陽zuo飯的樣zi,他往前湊了湊,見煤氣灶上的小火還在煎著,邊上還有danye裹好的年糕待煎。喬冬陽回shen繼續用筷zi翻著年糕,一連煎了三鍋,問柳北曄:“夠吃了嗎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許阿姨她們就笑,笑得喬冬陽有些不好意思,并dao:“許阿姨,我也給你們煎幾鍋吃。”
許阿姨笑著趕緊說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