潭星張開手臂抱住,收緊的力度很大,像是在證明什么,直到清楚地聽見梁昔歸規律有力的心跳聲音,潭星才舒了口氣。
梁昔歸低頭輕輕吻過潭星的發旋,眉毛,耳垂,再往下就是唇瓣,鎖骨。
動作中沒有摻雜任何情欲的色彩,更像是兩只小動物在抱團取暖,共同度過這漫長而又寒冷的苦冬。
潭星眼底的點點悲傷被融化,春日暖陽回歸大地,血液的河流再次流動,樹根向地下蔓延,找到了歸宿。
“梁先生,我好開心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梁昔歸依然沒有過問緣由,有些事情潭星不想說出口,他可以做出讓步。
他偶爾也會癡心妄想,希望成為潭星心里所有關系的偷感十足
凌晨兩點多,梁昔歸在睡夢中被電話鈴聲吵醒,是秘書打來的電話。
潭星皺著眉把頭往被子里縮,梁昔歸把聲音調小,吻了下懷里人的發旋以作安撫。
等潭星睡得安穩后,他才動作輕緩地從被子里抽出,轉頭給人懷里塞了個抱枕,潭星哼唧了兩聲,繼續埋頭苦睡。
走到客廳打開燈,梁昔歸接通電話,“你說。”
“梁總,潭先生的母親在兩分鐘前突然發病,經搶救無效,不幸離世。”
梁昔歸有些煩悶地捏著眉心,看到潭星那副失魂落魄的反應后,他不敢再讓人去醫院。
“你找人安排后事就行,辦得體面些。”
“明白,梁總。”
外面不知什么時候下起淋淋瀝瀝的小雨,梁昔歸走到陽臺點著一支煙,繚繞的煙霧伴隨著微風,消失在靜謐的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