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看著自己的愛人在手心里慢慢成長,任誰也不會波瀾不驚。
可只要他產生插手謝衡感情的想法,意圖付出行動來追求謝衡時,他的五臟六腑頓時就像被電擊似的,好幾次都疼得險些喘不過氣。
到那時他才恍然明白,那句“最殘酷的懲罰”到底是什么。
“在人群密聚的地方,在美好生活展開的地方,沒有你的位置。”
試的次數多了,除了能鍛煉他的抗壓能力,好像毫無效果,慢慢的,他也就放棄了這種無用的抵抗。
幾年的外出期間中,謝衡有幸回來過一次,那時候正逢佳節,他早早的便從皇家晚宴上告病離開。
他的那位父皇也沒有挽留,除了當年要他入軍營時,主動召見過一次,其余時間對他一律是放養狀態。
趁著夜色濃重,謝衡騎著快馬出了宮,直奔梁昔歸的府邸。
這些年在他心中,梁昔歸在他這的份量早就超過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。
梁昔歸于他而言,亦師亦友,亦父亦兄,早就不再是簡單的師生關系。
“叩叩—”
“來了。”
大門從里面被打開,今日佳節,梁昔歸給府上的仆人們放了假,許他們晚上外出游燈會。
只剩下不愛熱鬧的梁昔歸與劉氏守在家中,在酒樓定了幾道可口的小菜,也算是簡單慶祝。
看開門的是梁昔歸,謝衡瞪大了雙眼,激動地喊:“梁先生!”
梁昔歸愣了幾秒,拉住人的手腕快速帶入府中,“星星,你怎么回來了?”
謝衡喜歡梁昔歸喚他星星,這其中帶著一份心照不宣的親密與愛護,讓他覺得很有安全感。
自己在外征戰殺敵,吃穿條件都很差。
沒有人會理所當然地對他好,更沒有人將他看作小孩子,只有梁昔歸會這樣對他。
可能他那位父皇到死都不會明白,自己所盼所求的不過是這樣一份尋常人家最簡單不過的情感。
“放心放心,父皇知道我回來的事情,我剛從宮宴上回來。”
梁昔歸還是不放心,又問:“真的嗎?皇子回朝,怎么也無人提及此事。”
謝衡苦笑一聲,“梁先生,除了您把我當個寶,其余的人誰會在乎。”
“星星,謹言慎行,莫要自輕自賤。”
“好了,不說這事,梁先生,我們進屋里聊天吧。”
梁昔歸順勢摸了摸他的手,指腹上起了一層厚繭,手背也干燥得起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