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明笑了。”
他像是故意的,聲音慢條斯理,又輕又穩。
她的心跳得極快。
她想退,但身后就是男孩身體的余溫,干凈的洗衣粉味道籠罩住她,讓她沒法呼吸。
他忽然靠近了一點,聲音貼近她耳邊:“是不是覺得我很差?”
她忍著身體的緊張和僵硬,輕聲說:“你離遠點。”
他沒動,只是輕飄飄地說:“你怕我?”
她沒說話。
她確實怕了。
但她不能表現出來——她不能在一個學生面前露怯。
“你要干嘛?”她咬牙。
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:“看看你到底能裝得多淡定。”
她驟然明白。
他并不是真的對她感興趣。
他只是——
在逗她。
想看她出丑,想逼她發火,想逼她辭職。
她深吸一口氣,把所有驚慌、委屈、憤怒都壓進心底。
“裴意。”她抬頭,冷靜地看著他,“你是想讓我走?”
“我沒說過。”他笑著,退開一步,“老師自己想多了。”
她轉過身時,手心已經全是汗。
可她的背脊還是挺直的,咬著牙,一字一句地說:
“那你最好祈禱,我留下來以后,別把你成績提得太高。否則你會后悔的。”
他看著她離開,眉眼微挑,忽然覺得這個女老師……好像有點意思。
不是漂亮,不是身材。
是她眼底那種倔強,是她差點垮掉又努力繃住的臉,是她嗓音輕顫時,死都不認輸的樣子。
他舔了舔唇,像剛拆開了一個新玩具。
而這個玩具,好像會掙扎,還挺可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