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南掙扎著想推開他,可過敏反應(yīng)讓他渾身無力。
就在這時,席知夏推門而入,正好看見他伸手推開左文軒的一幕。
左文軒踉蹌后退。
“江淮南!”席知夏快速上前,扶住左文軒,眼神冰冷地看向他,“你趁我不在,又想干什么?”
“不……”江淮南艱難地喘息,“我是過敏……想叫醫(yī)生……不小心……”
席知夏卻根本不信,“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!江淮南,你真是無可救藥!”
江淮南想再次解釋,可喉嚨腫脹得發(fā)不出聲音。
席知夏看著他痛苦的樣子,不僅沒有叫醫(yī)生,反而冷聲下令:“把他關(guān)進(jìn)冷庫反省,什么時候道歉,什么時候放出來!”
江淮南瞳孔一縮。
冷庫……
他小時候曾被關(guān)在冷庫里,差點(diǎn)凍死,從那以后,他極度怕冷。
可席知夏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(jī)會,直接叫來保鏢,把他拖了出去。
冷庫的溫度低得刺骨。
江淮南蜷縮在角落,渾身發(fā)抖。
過敏的紅疹已經(jīng)蔓延到脖頸,喉嚨腫得幾乎無法呼吸。
他拼命摳著喉嚨,想把魚湯吐出來,可除了干嘔,什么都做不到。
好冷……好痛……
意識模糊間,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。
那一年他高燒不退,席知夏徹夜不眠地守在他床邊,一遍遍給他換冰毛巾。
“小姨……”他燒得迷迷糊糊,抓著她的手不放,“你別走……”
她溫柔的低聲哄他:“我不走,你好好睡。”
后來他學(xué)鋼琴,手指磨出血泡,她皺眉握住他的手,親自給他上藥。
“不想練就不練了。”她說。
可他搖頭:“我想彈給你聽。”
她沉默片刻,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(fā)。
再后來,他十五歲生日,她包下游樂園,讓他暢玩。他笑得像個孩子,而她站在一旁,眼底是他看不懂的復(fù)雜情緒。
“席小姨!”他朝她揮手,“你也來玩啊!過山車很好玩的。”
她搖頭,卻在他腿軟后從過山車上下來時,穩(wěn)穩(wěn)拉住了他。
“小心點(diǎn)。”她低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