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也跟著難受起來:“怎么了?不好吃嗎?還是工作上遇到困難了?”
下一秒,我被他拉著坐到他腿上,他聲音哽咽,碎滿心疼:“你不用做這些的。”
他捧起我不再嬌嫩的手,虔誠地一一吻過。
我松了一口氣,rua亂他的頭發:“你要這樣想呀,我已經從溫室里的邪惡小紅花長成了獨立的小樹,你要為我高興呀。”
“對不起,我錯過了你最困難的五年?!?/p>
那天過后,他開始嘗試居家辦公,像高三那年一樣照料我的生活。
叮囑著家里的阿姨怎么調味配料;吃飯時為我挑菜布菜;按照醫生的囑咐陪我調養腰腹疼痛;給我買了好多漂亮的衣服首飾。
我也才發現,當年我那盒首飾也被他珍藏了起來。
我沒有刻意去調合他們父子倆的關系,年年認與不認,是周星野要去做的努力。
有一次我送年年上學的路上,他拉著我的手,有些沮喪地問我:
“媽媽,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,是不是都是為了年年?”
我安慰地摸了摸他的頭,輕聲道:“是,也不是。”
年年歪著小腦瓜,擰著眉困惑地思索,良久,他才泄氣一般:“那媽媽喜歡他嗎?”
“幼兒園里的小美姐姐說,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會很痛苦,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幸福。我希望媽媽幸福?!?/p>
我輕怔,心底很快便有了答案:“喜歡的?!?/p>
從很早的時候就喜歡了。
只是年少輕狂,不懂如何去愛;如今,我已為自己養出新的血肉,那個原本空蕩蕩的外殼,被我一點點填滿。
現在,我可以更健康更成熟也更坦然地愛他,和愛自己。
當晚我從劇組殺青,看著周星野捧著鮮花款款向我走來時,我深切的知道,我很真的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