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貪心了點,想多露點臉。
導演立馬喜笑顏開,喊人準備水球。
一切準備就緒。
我站回原來的位置,拼命拉扯腰上的麻繩,腰腹刺痛鉆骨,痛到逐漸失力。
快了,快了!
再忍忍!
水球如期落下,嘩啦啦的水聲炸開,氣球的殘膠再次掩蓋口鼻。
窒息失神間,我仿佛聽到了我的電話鈴聲響起。
觀攝區,周星野沉著臉掏出我的背包,接通了一直在叮叮作響的電話。
“念桃!年年突然發起高燒,一直喊著要媽媽,藥怎么喂都喂不進去,你拍攝結束了嗎?”
周星野淺淡的瞳孔驟然緊縮,握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泛白。
遠處工作人員大喊:“不好啦!小桃好像窒息太久陷入昏迷了!”
5
意識起落,我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遙遠的夢。
夢里,我回到了高三那年的仲夏,我撐著傘,擺著臉氣哼哼地盯著周星野罰站,熱的我直哈氣。
“知錯了沒有?!不許給別的女生講題!”
我沒好氣地罵他,下一秒,周星野臉色慘白,軟乎乎地砸在我身上。
我一個趔趄,下意識去抱他。
“星野!嗚嗚嗚嗚哇你不要死啊!”
看著躺在醫務室里虛弱的周星野,我慌了神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手里的帶鉆lv扇子不敢停,一邊哭一邊給他扇風。
“我錯了嗚嗚嗚嗚,下次再也不罰你挨曬了,我不知道會死人的。”
校醫嫌我吵鬧還嫌我沒常識,罵了我一句,我哽著哭腔,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歉。
“星野呀,你快點好起來,不然我就沒有小狗了,會被朋友笑話的!”
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的周星野氣得咬牙切齒,氣狠狠地rua亂我找造型師精心設計的發型。
“笨蛋!”
我守了周星野一下午,直到校醫確認他沒問題了我才敢送他回家。
路上,我拽著他斜挎的單肩書包,像溜小狗一樣,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。
他回頭看我,有些無奈:“都說我已經好了。”
“不行,我要親自送你回家才放心!萬一你在路邊暈倒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