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庭
宣令君早晨醒來后,洗漱完就一直躺在床上,床幃也沒拉開,也不讓魏紫和姚黃進(jìn)來。
魏紫時不時在門外焦急的守著,主子也不叫人進(jìn)去,什么也不說,真的是急死人了。
宣令君一直在想昨日,她看見溫良起身,用鑰匙解開鐵鏈,躺倒在地上的鐵鏈,卻像是纏在她心上似的,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她清晰的感覺到溫良給她擦拭著身子,輕易的讓她在他手下綻放,清理干凈一點一點給她上藥,這些事情他好像做了千八百遍般從容。
宣令君卻想起來了,那日在莊園,跟兄長事后,他也是這樣,這個人怎么能這樣,她真的要不認(rèn)識溫良了,這個還是那日來宣府求助的少年嗎?為什么身邊的人,突然就變了呢。
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,“我不是說了嗎,都不要進(jìn)來。”
突然有人掀開床幃,宣令君震驚的轉(zhuǎn)身,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捂住了嘴,竟然是宣容君?!
宣容君臉色也很臭,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著,威脅道:“你的婢女魏紫就在外面,不想弄出太大動靜,就不要說話。”
宣令君說不出話,只能眨巴著眼睛點點頭,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能察覺出他的感情變化,他是真的不開心,應(yīng)該是被誰氣著了。
宣容君松開手。
宣令君抱著被子,在床上翻了兩圈,躺在了里面。
宣容君挑了挑眉,躺在了外側(cè)。
宣令君不想說話,宣容君也不說話,難道他大白天進(jìn)后庭,就是為了趟她的床,算了,她也不想理他,管他做什么,她就心安理得的沒有說話,繼續(xù)躺在床上發(fā)呆。
過了不到一刻鐘,又有人來了,不過這人直接闖進(jìn)了里間,魏紫攔都沒攔住,“請娘娘恕罪,溫太醫(yī)非要進(jìn)來,奴婢沒來得及通報。”
宣令君猛地起來,捂住宣容君的嘴,“沒事,你下去吧,我和溫太醫(yī)說幾句話。”
宣令君用眼神警告他,不要出聲。
這里都是她的味道,宣容君本來也沒有出聲的想法,只是有些忍不住了,她都趴到自己身上了,他的手?jǐn)r住少女的腰輕輕摩挲著。
宣令君警告的看了他一眼。
宣容君指了指嘴,搖了搖手指。
宣令君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老實點。
魏紫出去后,宣令君問道:“溫太醫(yī),你有什么事?”
這么疏離啊,只是她微微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,“今日是請脈的日子,過兩日皇帝歸朝,你的病就該好了。”
宣令君松開手,正要從宣容君身上下來,卻被人狠狠按住腰。
宣容君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回話啊。”
“我知道,我沒有什么事情,你請回吧。”宣令君聲音里還帶著絲怒氣。
溫良今日也不是來見她的,他放下藥箱,將宣令君將來需要的藥,擺在桌上,“那日在莊園本來有話要給你說,但因為李大監(jiān)的事情耽擱了,今日就跟你說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