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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13頁）
裴墨宵失神望著神樹：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他愛她，他離不開她，他們怎么會不是良緣。
“怎么不可能？”
葉清妍笑了，語氣都輕松了幾分。
“裴墨宵，就憑你對我做的那些事，你憑什么是我的良緣？”
葉清妍不是沒給過裴墨宵機會，也不是一開始就對他死了心。
她死抓著從前的承諾不肯放手，是裴墨宵一點點掰開她的手指。
“因為蘇念綰生辰，你把我關在寢殿，為了不讓我有孕，騙我吃避孕的丹藥那么多年。”
“你覺得我是爐鼎，不配生下你的孩子就親手打掉它，覺得我不配有蘇念綰沒有的鐲子，就直接毀掉。”
“甚至為了蘇念綰所謂的恩情，要把我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。”
葉清妍說到這里戛然而止。
她沒說，前世也是因為蘇念綰一句話，裴墨宵將她扔進青樓生不如死。
“別說了。”
裴墨宵閉上眼，語氣滿是痛苦。
他從沒想過，從前的事，哪怕是聽到，都這么窒息。
可那一切的一切，被他強加在葉清妍身上，她卻連反抗都反抗不了。
“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葉清妍沒再說話。
她不明白，分明承受一切的是自己，為什么如今痛苦的會是裴墨宵。
剛重生時她不是沒想過，裴墨宵會不會有朝一日幡然醒悟，發現對不起自己。
可現在十五年過去，她已經不想再看了。
不管是他的后悔，還是他這個人，葉清妍都不感興趣。
她只想離開。
“凌霄宗主一言九鼎，如今姻緣神樹沒動靜，我可以走了吧？”
裴墨宵點點頭：“你走吧。”
他再也開不了口，也沒有資格再挽留。
葉清妍只覺渾身一松，轉身想走。
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，頭頂的姻緣神樹忽然爆發一陣強烈的金光。
金光緩緩匯聚成一根紅線落下。
葉清妍腦中驟然空了拍。
只見那根紅線飄落，卻慢慢變得細長，一整根都落在葉清妍掌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