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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天路滑,我們在木屋住了一晚。
第二天一早,姜云煙接到唐越澤的電話后,又丟下我離開了。
我一個人開車回觀山苑。
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。
3月2號。
還有14天。
我和姜云煙就徹底離婚了。
剛到別墅,就看到了門口的快遞,是寄給我的。
打開一看,快遞箱里是一個仿真嬰兒玩偶和一張孕檢單。
孕檢單上的名字,正是姜云煙。
與此同時,我收到唐越澤的微信。
“裴先生,感謝你曾經資助我上學,我送你個禮物,你現在應該收到了吧,希望你會喜歡。”
緊接著,他又發來一條消息。
是一張姜云煙洗手作羹湯的身影。
“裴先生,我真的很喜歡云煙,她現在懷了我的孩子,孩子不能沒有爸爸,你和她離婚成全我好不好?”
我沒回,關上手機看著手中的孕檢單。
孕周:9周5天。
我照常把這些證據,都交給了律師。
姜云煙第二天晚上十點才回來,回來后給我熱了杯牛奶就走了。
一連十天都是這樣。
只回來給我熱杯牛奶就走。
我也不深究她去哪了,離開姜家的倒數第三天,姜母打來了電話。
“司寒,媽的頭又開始疼了,你打電話讓你外公來老宅給我針灸一下吧。”
我的外公是名醫圣手,家里世代從習中醫。
就算是頂級富豪,親自登門,都很難請動我外公看病,也只有丈母娘才能理所當然的讓年過八十的外公,親自去老宅給他看診。
我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姜母對姜云煙說的話。
“……裴司寒是獨生子,裴家的財產都是你的。”
我一口回絕:“媽,您身體不舒服,還是去醫院看看吧。我外公已經退休,不再看診了。”
電話那頭的姜母聽到我拒絕,愣住了。
因為從前的我從來不會拒絕她的要求。